“没有。”
红官往碗里吹了吹气,红喜正想松口气,却听先生幽幽补充了一句,“只是失望了。”
“他、他失望了?”
红喜下意识咬了咬唇,“他为什么要失望啊?”
“因为我们不能遂他的意,作为医生,他的病人都不听他的话,他感到很失败。”
红官轻轻抿了抿口药汤试温度,苦味从舌尖蔓延开去,使得他撇了撇嘴。
“我、我不是不想听他的话,可是我……先生您知道的,我……”
红喜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又着急了起来。
“过些天你肩头上的牙印也消失了,到时候再给他赔礼道歉去,求他给你看看身上其他的伤吧。”
红喜想了想,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这时,红喜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红官轻声问红喜:“是谁打来的?”
红喜看了眼来电显示,惊咦了声:“呀,是连先生打来的!”
红官刚想叫别接,红喜就已经接通了电话:“连先生您好,对,我是红喜啊。”
红官额头突突跳着,深呼吸一口气把药汤喝了个精光。
“先生在呢,对,刚喝完药了,没,蒙着眼呢,不会用眼过度,放心吧……”
听着红喜撂家底似的聊天,血气有些上冲,直上脑门。
“先生在听着呢,”
红喜视线往红官脸上一移,瞧出了不悦,忙低声应了句,“啊您怎么知道,刚刚还好好的……是,保证不会惹先生生气!”
貌似他已经生气了。
“先生,连先生想跟您通话。”
红喜捂住话筒,在红官耳边小声说。
红官想拒绝又好像没什么理由,倒显得异常,再说让红喜中间传话也别扭,正犹豫时,红喜提醒了声:“先生,海外打来的,很贵的,还容易中断。”
红官抿直了唇,将碗递给红喜:“麻烦你按照药方上面写的,抓十副药来。”
“好嘞。”
红喜摁了免提,将手机递给了红官,之后出门去了。
找了个理由支开了红喜,红官对着话筒吭了声。
只听那头沉静了片刻,红官忍住燥火开口问:“什么事?”
语气淡漠疏离。
“没事,就想确认下你的状况。”
听筒里传来了深夜情感电台主播磁性的嗓音,“我给你的药吃了吗?”
红官微愣,没问他倒是主动提到了这茬。
“你指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