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反應有些遲鈍,等秦知微又提醒一次,她才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什麼,她蒼白著面色轉身去打電話。
秦知微不打算破壞現場,按捺住好奇心,直到阿婆打完電話折返現場,發現周圍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秦知微一直攔著這些人,不讓他們靠近。
阿婆剛想擠進去匯報,卻發現根本擠不進去,只能朝里喊了一嗓子。
秦知微聽到聲音,沖阿婆做了個ok的手勢,轉身就見阿霞面色蒼白,她剛想與對方打招呼,阿霞卻轉身就走。
秦知微以為對方是被嚇住了,也沒當一回事。
警察來得很快,法醫、法證和西九龍重案a組的警員們。
警員給秦知微錄口供,一眼就認出她是上了報紙的犯罪心理專家。
說來也是巧,深水埗老世被殺案就是a組負責,他們查了三個月一無所獲,而秦知微只花了三天時間就將兇手抓捕歸案。秦知微上報有多風光,a組就有多狼狽,他們的臉面幾乎被她按在地上踩。
法醫和法證勘測完畢,警員讓秦知微認屍體,一般來說他們並不讓普通市民認屍,怕嚇著對方。但秦知微也是警察,就沒這個顧慮了。
秦知微原本不報什麼希望。畢竟她失憶了,認識的人並不多。可是等她靠近,整個人怔住,「他外號金魚佬,真名叫什麼,我不知道。他老婆叫阿霞。剛剛還在這兒呢。」
她回想剛剛阿霞的臉色,她以為對方被嚇住,可是對方又沒看到屍體的慘狀,有沒有可能金魚佬的死與阿霞有關?
她的懷疑並不是沒有根據,昨晚阿霞額頭還沒數字呢。剛剛看到,上面居然是4o%。
錄完口供已經一個多小時,秦知微趕到通訊公司,隊伍已經排得老長,等了兩個小時才輪到她,她連午飯都顧不上吃,在路口買了個菠蘿包就急急忙忙坐巴士趕到警署。
忙了一天回到家,已是九點半,方潔芸還沒睡,沙發上還坐著阿霞的兒子樂樂。
看到她回來,方潔芸立刻拽著她胳膊將人往主臥拖。
「這麼晚了,樂樂怎麼在我們家?」
方潔芸壓低聲音,「金魚佬死了,阿霞被抓。聽說樂樂得了白血病,他們家的親戚朋友都不想接這個燙手山芋,孩子暫時交給我照顧,社區明天會派人過來接他。等阿霞案子判了,才決定樂樂的歸屬。」
秦知微只當阿霞到警局配合調查,過幾天就會被放出來。
方潔芸今天見到阿霞覺得她很憔悴,不免有些擔憂,「她將樂樂交給我時,我看她那樣子肯定有事。她該不會真的殺人了吧?」
秦知微立刻回道,「不可能。」
這是金手指給她的自信,但是方潔芸卻誤會了,以為女兒是說阿霞性格溫和,沒膽子殺人。
方潔芸在這邊住了好幾年,對阿霞也算有點了解,阿霞要是有膽子殺夫,昨晚就不會被丈夫冤枉也不敢大聲嚷嚷了。她有理時都不敢反駁丈夫,沒理時就更沒勇氣殺人了。
兩人對阿霞很有信心,可惜很打臉。
翌日一早,秦知微還沒醒來,方潔芸就在外面啪啪拍門,好似下一秒就要破門而入。
秦知微打開門,方潔芸急匆匆將報紙懟到她面前,氣喘吁吁,「出大事了!你快看看!」
秦知微接過今早最一期報紙,上面刊登這起案子。案情介紹倒是與她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但是昨天下午阿霞就已經招供了。
這……
不是她殺的人,她招什麼供?還是說阿霞真的有姦夫,對方殺了丈夫,她為了包庇情人才承認自己殺了人?
不管這個猜測靠不靠譜,秦知微都不能坐以待斃。
她讓媽媽先別擔心,她回頭問問怎麼回事。
到了警察總部,她向Fa1ker申請參與這起案子。Fa1ker很快批覆。不過這案子是她主動申請參與,所以不能停課。她只能邊上課邊參與辦案。當然要是她對這案子有貢獻,獎金照發。
秦知微答應了。
她拿著蓋了章的申請單到西九龍重案a組報導。
這是質疑他們辦案能力?a組陳督察自然不客氣,說話語氣帶著自信,「不是只有你才會辦案。在你沒入警隊之前,我們西九龍重案組破案率一直最高。這案子板上釘釘。你就算為她翻案,也沒機會。」
秦知微沒想到對方居然以為她是來打臉a組的,她臉上適時露出驚訝之色,「陳督察是不是誤會了?我在研究香江本土案件犯罪課題。總部都是大案,西九龍這邊案件多而雜,能為我提供多種多樣的素材,更利於我分析。我主動參與阿霞的案子是因為我是第一發現者,做生不如做熟。我又不是律師,能把死的說成活的。警察辦案講的是證據。只要證據鏈是完整的,誰都難不倒你們。」
這話一出顯得陳督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尷尬好半天,這才不自在道,「那當然,我有信心。」
秦知微幾句話就把他架起來,陳督察乖乖上套,她心情甚好,意有所指道,「你們有信心就好!」
雖說陳督察為人有點倨傲,但做事卻是光明磊落。大概他也想通過此次案子證明a組辦案能力絕不是徒有虛表。
秦知微要看卷宗,他沒有任何隱瞞全都積極提供,甚至就連阿霞的招供錄像都能隨便看。真正做到公開透明,一副我不怕你挑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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