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誓也没有用,王和尚望着他狞笑道:“姓林的,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林永年惶恐地问:“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收拾你!”
王和尚恶狠狠道:“你别以为有金老道撑腰我就不敢动你了,金老道算个屁!”
他手下那些人跟着鼓噪。
“这小子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好好教训教训他!”
“对!让他尝尝咱们的厉害!”
“揍他!揍他!”
王和尚摆了摆手,那些人一拥而上,把林永年摁在地上拳打脚踢。
林永年大声呼救,他知道不远处就有看守,肯定能听见,可是喊了半天也没人来,结果他被暴打了一顿。这些人下手真狠,要不是放风结束的铃声响起,他很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他遍体鳞伤,扶着墙跌跌撞撞的回到牢房,鲜血滴了一路。
在这个地方,石铁山是他唯一的朋友。石铁山送他去医务室包扎,问他怎么得罪了王和尚?他摇头苦笑:“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石铁山听他讲了事情的经过,也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会有这种事,真奇怪。”
石铁山说:“你的处境很危险,王和尚那帮人都是亡命徒,连我都对他们忌惮三分。”
一番话说得林永年战战兢兢,又疑窦满腹。
毫无来由的挨了一顿打,差点送命,想想实在太奇怪了。联想起被人推出窗户的事,他隐约感觉到,有个敌人处心积虑要弄死他。那人并非马世奎。他到底是谁呢?
林永年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正因为想不出来,那个敌人就愈加危险愈加可怕。
从此林永年再也摆脱不了恐惧的阴影,每天晚上都辗转难眠,每天早晨醒来,都会担心这一天也许就是自己的末日。这种巨大的压力让人难以承受,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庞金海,那个想要害死他的人,日子也不好过。自从和武大郎达成协议后,他每天都支起耳朵等着听好消息。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结果让他失望。
两个月、三个月都过去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混蛋怎么回事?莫非他吃准我不敢声张,黑了我的钱,把我耍了?有这个可能!
庞金海按捺不住,决定找武大郎讨说法。
见面地点还是在宝莲阁茶馆,二楼雅阁。没有握手,没有寒暄,庞金海单刀直入地问:“三个多月了,他怎么还活着?”
武大郎抽出一根烟点上,反问道:“你这么急着要他死?你跟他到底有何深仇大恨?”
“这与你无关!”
庞金海生硬地说:“你拖拖拉拉的什么意思?莫非想放我鸽子?”
武大郎仰头吐了两个烟圈,后一个从前一个中间穿过,互相追逐着飘向天花板。接着又是两个。他吐烟圈的本事还真不小。
庞金海看着他这副烧不熟煮不烂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朝那只猪头上踹一脚。他费了很大的劲才忍住没那么做。
等了足足5分钟,武大郎终于开口了。
“庞先生你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