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驗屍的時候,從屍體上刀口的走向可以推測出,兇手是個左撇子。可我剛剛隨意的觀察了甄老太家裡,甄世如以前的字跡,也是左撇子。」
「這麼巧?難道甄世如沒死?這樣一來有人給甄老太收拾屋子就能夠解釋得通了。」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甄世如沒有死的話,他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可是,又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他的存在。
不僅如此,客棧的事與付家兄妹的可疑之處又無法解釋。
謝凜嘆道:「我們現在不難看出,兇手更多的是因為當年的事而宣洩著仇恨。那麼付中乃至付家兄妹與殷秀寧這件事之間的關係又是什麼呢?屍體死在了面朝著殷秀寧墓地的方向,他的失蹤又正好與嬰靈傳說有關係。本王不太相信,這些都是巧合。」
就像是兩條平行線,明明有關係,卻怎麼也無法相交。
「王爺,我有個大膽的想法,您要不要聽聽?」許傾一邊跟在後面走著,一邊舉起小手膽怯道。
「是有多大膽的想法?本王能否承受得住?」
「那我不說好了。」
「快點說,哪那麼多廢話?」
「我就在想,現在擺在咱們面前無非有兩個難題。第一,客棧裡面有兩種賊,竊賊和盜墓賊。可其中一個盜墓賊卻因為客棧偽造的嬰靈傳說中失蹤,死亡。第二,付中的死亡被兇手直指殷秀寧當年之死,可卻怎麼也查不出什麼來。我的意思是,我們總歸是依舊存在沒有了解的地方,所以才會覺得這個案件零碎。」
「那你的意思是?」
「捏合不到一塊兒的線索,索性不強求。我們分開調查。」
「看來阿神探是要有大動作了。」謝凜漫不經心的瞥了這個女人一眼。
許傾反駁:「我又不姓阿。」
「可本王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到底姓什麼,該不會是某個地方的逃犯吧?對殺人放火之事甚是了解。」
許傾咬著後槽牙笑笑道:「王爺,您可真高看我。我就是個平民女子而已,主要是為了實現自我人生價值,呵呵。」
「聽不懂。」
謝凜乾脆利落的回答從來沒讓人失望過。
這年頭,誰都躲不過犧牲點底線和節操,尤其是面對謝凜這種難搞的人:「我姓阿,王爺猜對了。」
「說說吧,接下來想幹什麼?」謝凜淡淡的問她。
許傾心平氣和,格外認真的說:「王爺,您看客棧那邊的情況是這樣的。有兩伙兒賊,掌柜是竊賊,付家兄妹又疑似是盜墓賊。我們現在搞不清楚這個付中到底是如何被兇手引誘出去的,已知死亡的付中去過後院的茅房。會不會是他發現了茅房裡的秘密,最後的失蹤是他自己走出去的呢?」
「茅房裡能有什麼秘密?」
「小小一個客棧,滿滿登登的小後院,偏偏要弄出兩個茅房分開使用,這已經很奇怪了。而且最近那個茅房又在翻修,我進去看了的,其實根本就沒翻修的必要。除非……」
謝凜尤為吃驚的望著許傾:「你該不會是猜測客棧掌柜把自己偷來的贓物藏在茅房裡頭吧?」
第41章一巴掌抽死自己
許傾瀟灑的打了個響指,笑盈盈道:「沒錯!」
此時,謝凜像是躲厄運一樣快步走在前面,理都不理她。
許傾小碎步連連跟上了謝凜的步伐,並主動說:「我知道這聽起來很扯。可是卻在情理之中。」
「王爺請您設想一下。付中也是賊,且更熟悉藏寶挖寶之類的事,甚至是一些小伎倆肯定是有經驗,如果客棧掌柜將自己的贓物藏在了茅房裡,付中很容易就會發現這些。那麼付中第一次離開或許是偶然去茅房,那麼第二次離開,也就是咱們口中徹底的失蹤,很有可能就是奔著茅房裡的贓物去的啊,不僅如此,他和掌柜之間有矛盾就很顯而易見了呀。」
「付中失蹤得很突然,且未留下任何痕跡,不也證明了他的失蹤未必是人為因素。他是自己走的,而不是被人綁走的。至於這會不會是兇手的圈套,以及他後來是怎麼和兇手碰面的,且先不說。我們可以試著找到贓物,先將客棧掌柜拿下。」
謝凜問:「依你之見,怎麼找?」
「那個茅房我是去看過的,接近茅坑的地方腳下踩著發空,應該……」
許傾剛剛才說了一半,謝凜卻不耐煩的打斷了她,轉身直截了當的問自己的手下們:「你們誰願意和阿青姑娘一起去掏糞,站出來。」
手下們愣在了原地後,齊刷刷後退了一步。
「本王再問一遍……」
手下們又後退了一步。
在掏糞的相比下,權力都是那麼的虛軟無力。
謝凜以一種寄予厚望的期許眼神,綁定在了許傾的身上:「看來就只能你自己來了。他們都不願意,你也看見了的。本王也不是那麼個強人所難的人。」
那一刻,謝凜的嘴臉深深的刻印在了許傾的心中。
他兩手一攤,束手無策的樣子真像個美麗的「畜生」。
「王爺您不會憐香惜玉也就罷了,自古以來哪有軍師親自上場的啊?」其實……許傾也沒想過要自己親力親為。
「這可是你說的,本王可沒說你不是人。」謝凜懷抱著劍,挺胸昂揚,瀟灑快步的走在許傾的前面,不忘提醒她:「就你了。本王等你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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