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引起了广泛反响的短篇小说,名字叫《纺织女工春雨的一生》,其文章翔实的记录了现今恶劣的工厂环境下,那些从乡下来的小女孩,是如何被剥削,从一个小小的鲜活生命,走向得病、被抛弃的全过程的。
其中因为感情真挚,文字辛辣讽刺,勇于揭露黑暗现实的缘故,一经发表,就犹如捅了马蜂窝一般,在社会上引起了广泛的讨论,甚至还引发了就这个问题──工业化的利与危害──的一次小规模范围内的论战。
想到这里,陈知意唇边露出了一个笑,好巧不巧的,她现在所写的,也是一篇短篇讽刺小说。
这几天陈知意已经着手,又精修了一遍小说的内容,并且寄去了林路留那里,请他帮忙指教。
到时候也发表在《燕京日报》上面吧。这几天,陈知意一直在为和女主的第一次交锋做准备,好不容易忙完,才发现之前自己精神竟是紧绷到不行,现在一下子放松下来,才察觉到了脖颈的僵硬。
呼出一口气之后,她干脆在地上铺了垫子,练起了瑜伽。
这是她从上辈子就做惯了的事情,陈知意爱美,也懂得如何维持自身的美,体型、气质、品味,方方面面她都不愿意放松。
这不仅是为了养眼别人,更重要的是,她喜欢这种美而自信的感觉。
做完一套瑜伽后,陈知意正维持婴儿式的姿势控制吐息,卧室的门前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太太,有一位姓刘的先生来了电话。”
姓什么玩意儿?刘?她认识吗?
思考两秒后,陈知意才反应过来,哦,刘良山?
出去接了电话,果然是刘良山,这玩意儿请她到之前那个咖啡馆喝咖啡。
陈知意眼珠子转了转,回忆了一下原剧情里男女主那些亲亲爱爱的桥段,正好她现在忙完,送上门的放松消遣不要白不要。
“那陈小姐,我就在老位置等你。”
“行啊。”
咖啡馆还是如上次一般格调高雅,淡淡的醇香中,飘散着一首外文的爵士乐。
和上次不同,陈知意拒绝了侍者的服务,径直走上了二楼。
“陈小姐,你来得真快。”
刘良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里带着点笑意。
陈知意也跟着笑了,“住得近,所以才能这么快来。”
“是吗?”
刘良山挑了挑眉,对陈知意的回答不置可否。
这次可不像上次那样,有一个感谢帮忙的由头──一个女人轻易的就答应了,一个男人无缘无故的邀约,还能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他心里既是得意于自己的魅力,又是对陈知意如此轻易的上钩,感到鄙夷。
“上次和陈小姐的聊天很愉快。”
陈知意点点头,“我也是。”
可能是因为轻视?刘良山并没有费心的掩饰好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