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戍皱起了眉,如果按照阿鸢信里的称呼,那个人确与马家的马大少爷马讳同名,这幅画是马讳的正面像,为何她说不是。
他思索片刻,对叶离道:“你再好好想想,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有何特征?”
叶离努力回想,“那个人长得确实与这画像中不是同一个。”
这是她敢肯定的,长期爱画画的她早就习惯了“剖析”
陌生人的面部构造,记住他人的模样是她的拿手好戏。
沈戍闻言,心中已有了计较。要么是歹人借用了马讳的名姓,要么就是马讳派人去骗阿鸢。
“大人,我可以试着画出那个人的样子。”
叶离大胆开口。
这不禁令沈戍有些刮目相看,一个在家不受待见的小姐,竟会丹青。
沈戍虽怀疑,却还是给给叶离递了张纸和笔,叶离直接把纸摊在沈戍旁边,开始画起来。
只是这毛笔,她着实是用不习惯,不过眼下她也只能先用这个。
她三下两除二画出了一名男子的头部画像。
沈戍皱着眉头,看着叶离的画,这种风格的画简直是闻所未闻,今日第一次见,而且这画像中的人并不是马讳。不过如今也别无它法,只能一试。
“来人!”
沈戍一声令下。
一衙役立马进来,抱拳道:“大人有何吩咐。”
沈戍将画像递给衙役道:“这个画像,你拿去给受害者家属看看。”
衙役收了画像便赶忙离开。
屋内再次只剩叶离和沈戍。
“行了,你回去等消息吧,有事本官会派人传唤你。”
沈戍一句话就要送客。
叶离微微一愣,她并不想回到那个冷漠的叶府,尤其是在经历了昨日的禁闭之后,她更渴望能够有一个借口可以不让她回去。她看向沈戍,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大人,能否让我留在县衙,帮忙协助调查此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和恳求。
沈戍看着她,沉默片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他似乎在权衡利弊
“不可。”
“为何不可?”
“因为县衙从来没有女衙役的先例,况且相当衙役是要经过重重选拔,而不是你想当就能当的。”
“可我是证人,你们要保护我的安全,昨日大人也看到了,我险些丧命于叶府,如此,您还想让我回去吗?”
叶离不服输,句句紧逼。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沈戍放下笔,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叶离面前。
“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昨日你放火的事情能瞒过别人,可瞒不过本官。”
沈戍边说着,边以同样的方式步步紧逼。
而叶离自然是步步后退,退着退着,离门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