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屏风后现身之后,关羽双手抱拳,向着张杨行了一礼,又向着张杨带来的众人纷纷示意:
“关羽、关云长,见过诸位!”
“咦?……”
“这?……”
这会连牛俊与胡开也纳闷了,数月不见,这长生兄弟怎么变成云长了?
关羽见众人纷纷面现疑惑之色,不由苦笑道:
“关某出逃在外,为了避免麻烦,便将长生二字改做了‘云长’。天长日久之下倒也习惯了,唤作长生反而有些别扭,索性,某便决定、往后便叫关羽关云长!”
张杨闻言,大赞道:
“好!好名,好字,实在是贴切无比,自此之后,云长兄定是天高云长,扶摇直上矣!”
夸奖的话自然让人受应,关羽自得地一笑,嘴中却是谦虚道:
“不敢,张从事过奖了!”
这时,牛俊总觉得众人总在喵自己,开始还不明所以,可一想到关羽改字之事,便顿时反应了过来,扯着嗓子嚷嚷道:
“都看某作甚,某这字是母亲临终所取,定然不会去改!更何况,某觉得‘玉秀’二字,没什么不好的!”
胡开接话道:
“姐夫,吾等没说是‘玉秀’二字不好!而是……”
牛俊只是长得有些粗枝大叶,人又不傻,否则,如何做得稳县尉一职,顿时大怒道:
“竖子,汝是想说,某配不上‘玉秀’二字?讨打!”
二人又砰砰砰地打闹起来,关羽、张杨等人也是觉得这二人有趣,纷纷大笑起来。
笑罢,张杨不再拖沓下去,准备将来意、向关羽开门见山地道明,成与不成,皆可早做打算!于是便重新抱拳道:
“云长兄,某乃云中张杨、张稚叔,因为前两年在外游历、途经河东时,听说过云长兄勇武之名。彼时因与母亲约定时日将至,未曾来得及拜会云长兄,每每想起便深感遗憾!
此次得空,某便星夜兼程,特来拜会云长兄。一是弥补未与云长兄会面的遗憾,二是想请云长兄出山!”
这又是张杨在胡扯了,他是游历过河东,但根本没到过解县、更没听说过关羽的勇名,只不过循着那份记忆的认知,前来碰碰运气罢了!
关羽闻言,打量了张杨一番才疑惑地道:
“某在这解县,确实早就有些勇名,只是某观张从事年岁不大……”
显然,关羽是在怀疑张杨鬼扯,这张杨看上去较为沉稳,可面相也就是十七八岁。如此算来,其前两年岂不才十五六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能独自一人游历到河东,这怕是有些难以取信于人。
关羽的怀疑,张杨丝毫不以为意,可身后的少年却不容忍,尤其是张杨的两个年轻气盛的从弟,从小便将张杨视作偶像,更是将张杨的名声,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珍贵,岂能容许他人质疑,张成当即便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