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出了小区。
车内一阵沉默。张特助看了两眼后视镜,喉结轻滚,主动开口说:“挽挽,为什么要去赫斯顿?”
“有事。”
江挽冷淡说。
张特助低声说:“挽挽不太想理我。”
“嗯。”
江挽心里烦,衣服下的锁骨和手臂都是他晚上隐忍时无意识抓出来的红痕,雪白纤细的脖颈处隐隐可以窥见一些色情的端倪。
他偏头看着窗外,片刻,又轻声说:“我和顾逐之的综艺还没播,他就知道我和顾逐之的聊天内容。”
“我身上有东西。”
他问:“那老变态,把东西放我哪儿了?”
那老东西没那么放心放他走,那老东西的人上次那么容易找到他,也是因为他身上有他放的东西。
但他没找到。
张特助是燕铭的私助,很多他和燕铭的事他都经了手,江挽笃定他会知道。
果然,张特助沉默了两秒,才说:“在你后颈。”
江挽问:“是什么?”
“窃听器。”
张特助说,“皮下植入,但只能维持三个月,需要定时更换。”
三个月更换一次窃听器,由于位置隐秘,创口小,连江挽自己都没现。
江挽摸了摸后颈,在皮下摸到一个小小的硬物,却很快放下了手。
“有奖励吗?”
张特助突然低低地说。
江挽偏头看向他。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挽挽,”
张特助喉结微滚,“挽挽要给我好处。”
“……”
江挽漠然看了他一眼,转回眼,有些讥讽地轻轻弯了弯唇,“下车之后。”
张特助轻声说:“好。我很期待。”
赫斯顿在春明市最繁华的cBd,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停下来。
大概是小陶的代步车太寒碜,和奢华的赫斯顿格格不入,几个门童在看见张特助将车停在门口后,很快百般聊赖地移开眼,当做没看见。
两秒后,一辆高调张扬的红色敞篷跑停在他们旁边,两三个门童立即殷勤地迎了上去。
“谢谢你呀。”
莫斐浸了蜜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刚好在副驾驶边,江挽听着略微耳熟,微微侧过脸,在墨镜遮挡的暗沉视野中看见莫斐,视线最后停留在那辆跑。
m品牌某年售的某系列限量版跑中,唯一售的一辆红色跑受欢迎程度在其中独占鳌头。跑狂热爱好者们将它称为“风韵少妇”
并为之疯狂,以至于它售时的盛况至今没能被打破。
莫斐意气风将钥匙和小费丢给门童,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江挽。
抢到钥匙和小费的门童喜滋滋地去停车,剩下的几个门童扼腕不已。
“那辆跑我记得燕总买下来取悦江挽了。”
其中一个门童看着莫斐穿过旋转门走进金碧辉煌的赫斯顿,“刚才那个不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