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一声推开木门,她探出小脑袋东张西望一番,也没瞧见半个人影,唯有院子里因风而动的竹叶发出“沙沙沙”
的声响,其余一切都静谧得很。
“明明有人敲门,怎么会……”
郭思渺百思不得其解,挠挠头刚想合上木门,恍惚间看见门外地上放着一个木匣子。
她蹲下去揭开盖子,就有一gu糕点香扑鼻而来。
“好香!”
郭思渺顿时兴致大发,也不去顾虑这木匣子的来历,急急忙忙把木匣子捧进屋内。
“哇,真好吃!”
郭思渺把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鼓着腮帮子,眼睛都笑弯了。
醇香四溢的nsu入口即化,玲珑小巧的芙蓉糕甜而不腻,还有外脆里neng的拔丝紫薯,吃进嘴里嘎嘣嘎嘣脆。
正当郭思渺吃得不亦乐乎,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对劲:
“这些糕点是谁放门外边的?”
郭思渺心中迟疑不决,不是娘亲不是五姐,还能是谁?那个呆书生?不可能,无情无故地送一木匣糕点算什么事!
“司鸿冶!”
郭思渺不顾油腻腻的手掌,一拍脑门开了窍,准是司鸿冶想拿吃食贿赂她,可她是谁?堂堂一官家小姐哪里会被区区点心糊弄。
郭思渺眼珠子一转,心想送上门的糕点不吃白不吃,又把司鸿冶抛之脑后,如同“鲸吞”
般席卷木匣子里的糕点。
而屋顶的司鸿冶强忍着打喷嚏的念头,r0u了r0u鼻子。
见小人儿把木匣子拿进屋好一阵子,静谧间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吧唧吧唧地咀嚼声,才放心离去,悄无声息地跃下屋顶,不留声响地离开西厢房。
司鸿冶自认为自己藏得天衣无缝,却不知暗处有一双眼睛观看了全过程。
吃饱喝足的郭思渺打了一个饱嗝,一头栽倒在床上,砸吧着嘴感到困意来袭,迷迷瞪瞪地入了睡。
郭思渺这一觉睡到了翌日晌午,被郭善清一脚踹开房门,从床上揪起来才睁开眼。
“早安,五姐……”
郭思渺呵欠连天地斜睨了对方一眼。
“还早呢,都太yan晒pgu了!”
郭善清皱了皱鼻尖嗅着,“你屋里怎么有gu糕点味?”
“怎,怎么可能,五姐你闻错了。”
郭思渺心中暗喜自己把木匣子藏在床底,又结结巴巴地转移话题,“我饿了,早膳吃什么?”
“清粥小菜呗,你还想吃什么山珍海味,小胖墩!”
郭善清戳了戳妹妹的额头,学着郭夫人说话。
遭到这般对待郭思渺才想起司鸿冶的好,只有他不嫌弃自己胖,给自己送糕点。
如此想着,郭思渺对司鸿冶的好感更是加上几分,恨不得立刻飞奔到东厢房,再蹭吃一顿吃食。
这时刺史府带来的侍nv应声入门,替郭思渺梳洗。
郭思渺虽说年纪尚幼,但却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眸se又黑又亮,灵气得很;面庞白净,红粉胭脂也修饰不出这般好气se;一双柔如无骨的玉手不胖不瘦,正是人们常说有福气的手;通身一gu子贵气,观其面相想必是有福之人。
今日她穿上一件neng菱红的短袍,下身是一条玄黑的裙子,外披轻薄的朱红褙子,在燥热的初夏犹如盛放的芙蓉,别有一番风味。
郭思渺匆匆解决了早膳,特意留了三分空胃,p颠p颠地去找司鸿冶。
东厢房的大门虚掩着,轻轻一推便可以走进,院子里无一人看守,四周都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