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苍带着夏泽笙从旁边的楼梯上了楼,菜市场上面几栋楼之间是一个大平台,连成了一片,统一贴了白色长条瓷砖。
因为年代久远,瓷砖已经有些脱落了,但是这边住的人倒是不少。
楼层明明不低,有七八层。
开商当年为了取巧,这些楼就没有算楼下的菜市场,四舍五入连电梯也没有。提着这些东西上楼着实有些吃力。
爬了两层楼,夏泽笙就有点累了,前一夜做功过度的腰还在痛着,气喘吁吁地问:“在几楼。”
“6楼。”
意识到要爬到顶楼,夏泽笙脚步一顿。
秦禹苍回头看到他生无可恋的表情忍不住就笑了,下来两步,把他手里提的两个大包接过去:“知道为什么我只让你买两只红参了吧?”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听劝。”
夏泽笙手里轻松了,喘了口气,跟在秦禹苍身后爬着楼。
这一折腾,一路来的紧张哪里还剩下半点。
等到了顶楼,夏泽笙感觉肺都要裂开了,反观秦禹苍轻轻松松的,连脸都没有红一下。他深感自己年龄大了,跟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真心没办法比。
“缺乏锻炼。”
秦禹苍点评。
夏泽笙不由自主地瞪了他一眼,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只是这样的瞪眼也很有风情,秦禹苍看了几眼,才去按门铃。片刻,就听见里屋有脚步声过来,门还没开,已经听见秦瑞埋怨的声音。
“过年不回来,整个春节一通电话都没,过了元宵节回来做什么?你走你走,我没你这个儿子。”
虽然这样说着,还是开了门。
“爸。”
秦禹苍隔着防盗门喊了一声。
秦瑞不吃这套,还要再骂,然后就看见了后面的夏泽笙,整个人一惊,连忙开了防盗门:“夏先生怎么跟阿苍来了?快进来坐,进来坐……”
“是阿笙买给你的。”
秦禹苍把礼品提了进去,放在餐桌上,一下子狭窄的两居室堆得满满当当。
“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
秦瑞有点惶恐起来,搓搓手准备说两句客套话,“夏先生来,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秦禹苍看看他,又看看夏泽笙,咳嗽了一声说:“今天回来是有件事和你讲。”
“哎呀,你的事情能有多重要,夏先生来了,先待客呀。夏先生喝什么茶?”
“爸。”
“啊?”
“是这样。”
秦禹苍酝酿了一下,“我和阿笙,昨天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已经是夫妻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