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林尬笑道,“我岳父老子脾气好得很,肯定不得动手。”
“还是算了,我不敢冒这个险。”
欧华敏笑道。
“不是讲,你们读书时,一中要处分你们,周书记当到老师的面讲,你们都一起睡过两三年,早不早恋都无所谓么?”
雷茂林笑问。
“我岳父老子一点假话都没讲,而且,我们睡那两三年,幸福、美满、和谐。”
赵良林笑道,“就是床每次被尿湿,云莉都抢先向我娘报告,我屁股每次都挨打。有一回,终于我抢到机会先报告,以为躲过一难。鬼晓得,云莉扯起喉咙就哭,哭得和栖风峤一样直冲云霄、和栖风河水一样连绵不绝。”
“结果嘞?”
雷茂林傻乎乎地问。
“结果就是,我挨了老娘最狠的一次打。从此以后,我们就更幸福、美满、和谐了,床每次被尿湿,我都主动坦白承担责任、争取从轻从宽处理。”
众人哄堂大笑。
“鬼扯什么?尿床的事你都还记得?”
周云莉笑道,“莫鬼扯了,《伴嫁》,开工。”
赵良林撇撇嘴,从茶几上拿罐饮料,起身与雷茂林出门去。
周云莉们悠悠然合唱:“红土抖墙、红土抖墙、红土抖墙吔十二斗米呀,哩呀哩个啰,啰呀啰个哩。”
大门外,雷茂林愁眉苦脸地问赵良林:“姑丈,她们什么时候才算唱完?”
屋里传出周云莉们悠悠然合唱:“春天情哥、春天情哥、春天情哥吔上广西呀,哩呀哩个啰,啰呀啰个哩。”
“赶紧把你老婆讨回去,你安静我安静个个都安静。”
赵良林撕开饮料罐,边喝边走。
雷茂林长叹一声,进屋去。
周云莉们悠悠然合唱:“广西街上、广西街上、广西街上有花买呀,哩呀哩个啰,啰呀啰个哩。”
雷茂林进门来,好奇地看花轿。
“这花轿是给你准备的吗?”
雷茂林问周欣欣。
周云莉们喝茶、喝饮料。
“嗯。”
周欣欣往边上挪挪。
雷茂林坐到周欣欣身边:“我们栖风峤还这么传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