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賀年眼睛裡浮出茫然,就像是踩在雲端上,他從來沒被人這樣誇獎過,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別人喜歡的地方。
他真的有先生說的那麼多優點嗎?
「當然是真的,你很好。」儲西燼溫聲補充道:「如果一定要回饋的話,那就來愛我。」
緊接著,放在賀年後腰的手微微施力,他的臉貼在了男人的胸口,胸腔傳來的震動讓他心尖發燙。
「先生。」
賀年輕喊一聲,仔細聽會發現尾音是圓潤的,帶著點弧度,過了會兒又喊了一遍。
心裡歡喜的不得了。
他完全貼在了男人懷裡,臥室里的空調有感溫系統,會自動將溫度調到人體最舒適的區間,很舒適。
賀年並不安分,他悄悄仰起脖子,卻嘴笨的很,說不出肉麻的話來,只是溫順的在男人下巴處蹭了蹭。
「先生,謝謝你。」
像只想討要主人歡心的小貓崽。
「睡吧。」
儲西燼一條胳膊橫在賀年腰間,他也側躺著,以絕對占有的姿勢,把人牢牢禁錮在懷裡,幾乎是無法控制的勾起嘴角。
骨架比他小很多,身子溫熱。
也絲毫沒有戒心。
賀年閉上眼睛又睜開,反反覆覆幾十次,羊都要被數睡著了,仍然沒有絲毫困意,他的內心實在是太雀躍了。
洶湧澎湃的情緒在指引著他。
喜歡儲先生。
一天比一天喜歡。
儲西燼只感覺脖子傳來濕潤又酥麻的觸感,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很輕。
他被人偷親了。
而那個作俑者早就桃之夭夭,縮回了被子裡當鴕鳥,只留下個柔軟的發頂,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又忍不住失笑。
大底是因為關著燈,賀年的膽子也跟著大了許多,暫時把那個又慫又害羞的自己拋棄在了腦後。
他不知道要怎麼去表達情感,只能用雙臂抱住儲西燼的腰,抱得那麼很緊,捨不得撒手,純真的惹人憐愛。
過了會兒,被子裡的人覺得熱,又掀開被角,這次他剛探頭就被人抓包了。
儲西燼摟著他的後臀往上一提,賀年頓時視線升高,兩人幾乎呼吸都要撞在一處,儲西燼用純良的語氣道:
「想做什麼,嗯?」
「沒,沒有。」賀年荒神了,臉紅到厲害,他鬆開手就要往被子裡逃。
欲蓋彌彰。
「先生,我好像有點困,要睡覺了……」
「真的困了?」
賀年頭點的如小雞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