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体好痛,他太紧了。
一开始他要求我主动从身后进入,但我慢腾腾地,顶撞的力度也让他不满。
我被推到在床上,他上来骑我。
这样的事我只觉得痛苦,他又是怎么从中汲取快乐的呢。
难得放假,他让我在校门口等着,从下午三点到六点,我一直等着。
我料想不到违逆他命令的后果。
他来了。
他带我到一处阴暗的小旅店。
那是我们第一次发生性关系。
“你们同性恋不都喜欢这样吗?来,先给我舔舔。”
“肏男人屁眼太恶心了,你别动我自己来。”
逼仄的房间,窄小发黄的床,昏暗的灯光。
我很少情绪外泄,那算是一次,我意识到我失去了一些东西,它们不再属于我。这种空洞且无妄的感觉和身体上的无力混合在一起让我流泪。
“你他妈哭什么?又不是我操你,比女人还矫情。”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哭。
这种事我一直觉得应该和我的爱人做。
我不把他当爱人,他也不把我当人。
洗干净的校服被人扔进垃圾桶,我不知道是谁干的。
不然就做一个脏兮兮的人吧,我已无力维持自己的体面,被霸凌的生活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甚至想。
去求求他,让他和他的朋友放过我吧。
或者谁又能来救救我。
也许有谁听到了我的呼救,教导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询问校园霸凌的事。我再三犹豫还是说出了自己被欺凌的真相。
我没想到会有人那么坚定地替他顶罪,甚至把所有责任都扛在自己身上,被送进少管所也无所谓。
教导主任也在之后被调离到其它地区。
再度失去希望的我实在没有毅力坚持下去。
“你说你知道错了,想让我们放过你?”
他靠在干净洁白的墙上,一身黑色的校服显得威严。很少有人忤逆他的意思,连老师都不敢管他,我想求求他,然后得到一点点的解脱。
“求你……我不会再冒犯你了,我快受不了了,求求你……”
我说话向来不太清楚,外加情绪激动,这句话说得更是模糊,我不想让声音听起来这么弱势,但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合过自己的心意。
“别他妈装可怜,你告诉我你错在哪了?”
下巴被强制抬起,我感觉到有泪水从颊边滑下,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哭了。
“……我不应该偷看你,不应该不听你的话,不应该跟老师打小报告。对不起……”
被强迫着对视,我不自觉移开目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右前方有一团废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好想死”
三个字。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们还谈过恋爱来着,你是不是绿过我啊?”
他突然发狠,拽起我的头发,头皮好疼,我努力仰着头去减轻痛楚。
“我没有……我没有。”
“那怎么有人说他肏过你的嘴?”
他看起来很生气。
“我是被强迫的……好疼,求求你放手。”
认错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我不会再被人围在厕所里羞辱,他不说多护着我,但也没有再纵容小弟欺凌我。除了他最好的朋友。
朋友每周都会叫我去一次校外的宾馆,让我给他舔鸡巴。有一次他摸到我的屁股,狠狠抽了两巴掌,问我被操爽不爽,我没有被肏过,也就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沉默的我于是乎又被用力打了一下。
我一向把这些事看作羞辱,被肏嘴是一种羞辱,被打屁股是一种羞辱,被骑乘也是一种羞辱。
那是高考完的暑假,据说是人一生中最自由最悠闲的三个月,我却过得不那么顺心。
“利信宾馆,快点滚过来。”
他打电话叫我过去,电话还是刚考完试他送给我的,说是为了方便联系,我和他的联系也只有在床上了。我以为这次又是这样,正好下班,正好过去。
打开房门,烟雾迷绕,不止他一个,他朋友也在,两个人一个靠在墙上,一个坐在床上,都抽着烟。
听见我进门两人也没有反应,等到我走近他才开口问我:“你们俩背着我偷搞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