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看来,平寂初心里明白,此次刑老的到来多半和风旧颜有关,怒老性子执拗,能够亲自过来,里面定当有猫腻。
心里越烦闷,风旧颜就像迷雾一样的男人,始终看不透,猜不透,可又觉得看得太久就像是七色露珠,绽放出不同光芒却又会自动消散。
风旧颜并没有在意他探索的目光,低眸不语,身子只是一贯的清冷慢慢向门口走去。
平寂初紧握水杯,轻轻摇晃,才转过身,安洛身子好似轻缓了许多,眉目舒展,在阳光下笑得格外明媚。
平寂初有些晃眼,这样的她真的很美好,可他还是没能保护好她,自责,愧疚。
安洛接过水杯,还未触及唇瓣,疼痛感猛然来袭,杯子应手脱落,在地面上砸起一摊玻璃花。
“丫头!”
平寂初附身,有种窒息感,跪在地上,紧紧抱着她,眸子里一阵狂乱,就算解毒方法血腥残忍,可是现在他却半步退缩也没有,声音里是浓浓的恐惧。
刑老从对面的房间准备好一切,怒老是这家医院的股权人,和雅熙家是关系密切,吩咐准备一些东西都是分分钟的事,刑老身后的年青人挽起手袖,准备好一切。
风旧颜这才推开门走进来,什么话也不说,撩起袖子,躺在床上,脸色平静,年青人授意拿着一根针管到床边。
风旧颜紧阖眸子,清冷的话语中带着命令,“能多抽一点是一点,不用在意我。”
年青人手法极快,淡淡地好似没有听到。
怒老就在一旁,浑身紧张,张口就劝阻,“就算你体内有克制毒药的血液,也不用这样委屈自己啊!”
“这是我欠她的,穷尽一生所换的,不过是护她一世周全,可惜我还是没能保护好她。”
清冷地声音只是一贯的毫无波澜。
怒老无言,他的执着只能让他暗自感叹,“我知道花伯的性子,定是为你植入了多种毒性的药草,为抑制你本身的柔弱骨子,可你也不能为了别人,误了你自己。”
风旧颜淡淡地,像在诉说故事,“从我记事,爷爷最大的乐趣就是躲在花草里精心培育药草,我每日的必修课,都是喝一碗他亲手熬制的中药,虽然苦涩难以下咽,他也从不亏待我,会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颗糖,每日他都早早陪我跑步,为我加强体力,不论刮风下雨,都不动摇!”
声音越说越小,他沉沉地好似在回忆什么,渐渐地就听不到声音了。
刑老淡淡瞟了一眼,才不得不重新审视风旧颜,只是一秒,他才沉声问起怒老,刻意避开话题,“雅熙那丫头怎么没来?”
怒老眼眶有些湿润,听着他讲,好似未亲临其静,就能感受那般苦涩,他本想继续问下去,听到刑老问话是刻意避开话题,只是摇头,沉着声音,“上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