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宋先生看得津津有味,她猜想這裡面應當是另有玄機,也許只有宋先生能看得懂了……
想著想著走了神,手指尖被不輕不重地啄了一下。
樂冉回神來,原是掌心裡餵小黑的粟米被啄了空,小黑抬起圓溜溜的小眼睛來看她,樂冉就有抓了一把,放在掌心裡由它慢慢啄。
看著那低下去又抬起的黑色腦袋不知覺中生了倦意,耳邊滴滴答答的落雨聲催人入眠。
她努力撐了撐眼皮,終還是沒撐過今日早起遺留下的倦意上涌,腦袋一歪枕在了手臂上。
宋鉞回完桑青折的信,一抬眼,就見小姑娘壓了半邊臉頰的嬌憨睡顏。
似乎睡了有一會兒了,嘴邊掛著些晶瑩,微張的紅唇撅起,似剝了皮的水潤葡萄,捏一下便湧出來汁水,宋鉞還記得前不久親吻時的觸感。
他喉嚨輕微滾了一下。
樂冉右腳腳傷著不敢落地,只抬著放在另張凳子上,又彎下腰伏在案上,片刻醒來,非是要麻了腿腳。
想起那張皺著包子似的臉,宋鉞眸底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笑。
他走過去,動靜驚動了啄完粟米安靜守著姑娘的黑鳥,它警惕抬頭,雙翅微張,幹了些的羽毛蓬鬆,頗像是護犢子的老母雞。
只是眼中在映入走來男人的身影時又蔫了下去,腦袋一搭,裝起死來。
宋鉞抱起樂冉將她好生放在床榻上。
小公主身上有一股細膩的甜味兒,不膩人,沾著一些奶香,身子既輕又軟,和一團棉花差不了多少。
得養胖些,宋鉞想,他將回信綁上鳥腿,此時外面的雨已經停了,他打開窗子,抓著鳥脖子丟了出去。
小黑:……
這幾日民間的風言風語傳得有些厲害,宋鉞望著遠方一處眸色漸深,那位,竟一點不急?
安陽宮。
「咯嗒」
珠子碰撞的輕微聲響在寂靜中十分清晰,嚴默單膝跪在白後身前,恭敬垂著頭顱。
半晌,白後道:「宋鉞那邊最近有什麼動作?」
嚴默道:「前些日子,他將烏邦國那位遣回去了,近幾日倒沒什麼大動作,今日朝後去了殿下那處,至今未出。」
「你說,」白後捻動手上珠串,聲音輕緩,沾染佛香,有那麼幾分參禪的悟,「他的仇,報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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