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叶初听闻红梅的话不置可否,无奈地笑了笑。
其实季叶初心里明白,她虽从未在这风月场所待过,却也明白刚刚阿言是在暗示自己,她能够帮助自己的并不多,更多的是身不由己罢了。
但她还是隐约觉得,这阿言小姐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就凭她母亲作为过去的楼主,此事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季叶初在房间里用罢晚餐过后,
李教头过来通知晚上有演出,需要她帮衬着前台端茶倒水。
季叶初皱了皱眉,问道:
“教头大人,端茶倒水不都是丫鬟做吗?为何……”
还未等季叶初把话说完,李教头一个竹条便甩了上来,为了不使她身上留下伤痕,刻意收起了平日里的力道。
“今天的客人大部分都是非富即贵之人,看茶陪客的都是各小姐,玉茗小姐没什么经验,就学着点儿。
若是运气好,指不定会有人帮你赎身。”
李教头脸上的表情内含深意,让人着实猜不透,季叶初紧接着拿出帕子,离得稍微远一点,说道:
“玉茗可是芙娇娇大人手下之人,大人说给玉茗时间考虑,玉茗可还没这么早就决定了。”
“本教头的话还能有得你反驳的份?让你出去接客是让你长本事,今天的小姐们都要在唱,可由不得你在这儿推三阻四的。”
李教头斜睨了季叶初一眼,转头对着门喊道:
“红梅,进来!给玉茗小姐洗漱更衣。”
……
一炷香的功夫,季叶初洗漱完毕,穿上最是不起眼的麻灰色纱面锦缎裙衫,但依然难掩那如描似削的身材,与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的婉风流转。
季叶初出了门,李教头看了一眼季叶初的衣衫,轻笑一声说道:
“玉茗小姐这么好的身段,穿这身衣裳真是可惜了。
若是能跟着我李教头好好调教调教,说不定以后也能成为咱这百花楼的头牌。”
季叶初听闻这般“夸耀”
的话,一边笑着行了一礼。
一边心里不住地吐槽道:那我真是谢谢您嘞。
待李教头将季叶初带至茶水处管事那里,
李教头叮嘱了几句后便离去了,
管事看了一眼季叶初,给大致介绍了一下来客与区域,拿起桌上精致的细嘴烫金琉璃壶说道:
“李教头一定教过你规矩了,这细嘴壶倒水要慢,切不要倒撒了。
若是真惹到上面那几位爷,可不是我们这等人能帮衬得了你的。”
季叶初听后挑了挑眉,她可不是吓人的。
待戏曲开场,季叶初看到场内其他茶水处的小姐已经进场,于是自己便也跟着进去了。
好在那些“非富即贵”
之人的心思都在舞台上,小厮都站在最后一排的场外。
也许像红梅说的那样,都是来花重金来看花魁的也说不定,
正当季叶初如此想到之时,身边一人高马大看官突然兴致高涨,起身叫好之时身子狠狠地撞了一下身边的茶几,眼看着面前倒了一半的琉璃盏要掉在地上,季叶初一个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滚烫茶水的琉璃盏。
但里面的茶水也洒在了季叶初的手上,将纤纤玉手烫得通红,但季叶初也只是微微皱眉,并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