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不傻,她也分得清孰轻孰重。
“含香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那拉氏略有些诧异,“容嫔怎么有功夫来看本宫?”
这会儿子,大家不都上赶着巴结那姓魏的贱人,沾沾新出炉阿哥的喜气儿吗?
含香微笑施礼,“含香是来谢恩的,谢皇后娘娘赏赐玉如意。”
那拉氏倒略微一愣。
前些日子因那布娃娃的事,皇上、太后虽明面上不好说,却轮番赏了不少东西给宝月楼,意思自然是为了安抚这位容嫔娘娘。她这个坐守中宫的,自然也要有所表示,于是就把那扬州上供的白玉如意送了一对过去。
只是,那都是三个月前的事儿了,现如今……
“你有心了。”
那拉氏也不算太傻,总归猜得到含香此来另有目的。
两人东拉西扯、闲话家长一段,终于慢慢转到了正题。
其实,也不过就是含香的一句话:
“皇后不动,就已经是皇后了;皇后若动,岂不便宜了身后的人?”
==================我是容嬷嬷举着反令妃大旗的分割线==================
“容嬷嬷,你说,这,这含香公主来这儿是什么意思?”
“娘娘,不能再叫含香公主了,”
容嬷嬷纠正道:“她已经是容嫔了。”
“嗨,”
那拉氏不甚在意,“我这不是叫习惯了吗。”
“娘娘,那您这习惯可得改,”
容嬷嬷伺候皇后几十年,贴心贴意,说话自然也没那么多的忌讳,“她已经不把自己当公主了,您,也得把她当容嫔。”
“这宫里的娘娘们,位份再高,也越不过您去。现如今来看,宠大过天,也越不过咱们这位容嫔娘娘。您两位一个坐镇中宫,一个邀索圣宠,在这紫禁城里,任什么样的狐媚子,还能翻得出天去?”
皇后心上一喜,“你的意思是,她是在向咱们靠拢?”
容嬷嬷点点头,“我看这容嫔娘娘,就是因为延禧宫诞下了皇子,怕咱们沉不住气,过来安娘娘您的心的。奴婢现在想来,咱们先前确实是反应过度了,她这句话说的极有道理。您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是皇后了,而十二阿哥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是嫡子。根本犯不着以身犯险,给敌人抓住把柄的机会。”
“她来安我的心?”
皇后依旧怀疑,“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现在她虽然才是嫔位,可以皇上对她的宠爱,爬到妃位是早晚的事,生下皇子也是早晚的事。难道她不为自己打算?不为孩子打算?不想让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