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你不怕你上啊……总是怂恿我干什么?”
石余财庄瞪着石余恒嘉不吭声了,气氛很是尴尬。
石余恒嘉又坐正了身子,好似为了缓解这僵持的气氛似的,又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哎呀……族老你只是有所耳闻,我可是看着沈留祯办过差事的。你知道当初叛乱的穆合一党怎么收场的?
他啊……会一直给你想要的东西,你根本就看不出他的目的在哪儿,然后突然间,你就着了道儿了,恐怕临死之前都是懵的。”
石余恒嘉说这些的时候,故意压着语气,带着神秘诡异的意味。
石余财庄不屑地“切”
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石余恒嘉倒是不在意了,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呀……总之,我建议咱们最好不要有什么动作。他现在也是一心想要维持朝堂稳定,咱们不动他就不动。咱们只要动了,他就能顺势给你下套。如果没有万全之策,还是算了吧。”
石余恒嘉抬了手,说道:
“啊对了,平时不要总拉我,有了好的计划了再跟我说,我肯定配合。我不想早早地让沈留祯盯上。”
石余财庄听闻,直接站了起来转身就走,转过头的瞬间,恶狠狠地小声咒骂了一句“怂包”
,就气势汹汹地拂袖而去。
石余恒嘉看着他的背影,眼睛中露出了凌厉的光亮。他眨了眨眼,又落寞地将自己扔倒在桌面的酒樽给捡了起来,喃喃地说:
“……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
全员戒备
又过了几天之后。
石余财庄找到了独孤留城商议,他将石余恒嘉的意思大致说了一遍,然后说道:
“别指望他了,他现在是辅政大臣,位高权重,哪里愿意跟咱们冒这个险。除非咱们有成功的希望。”
独孤留城听闻,郁郁地叹了口气,说:
“哪有成功的希望,想一想就恨得慌,要是搁从前,东西南北每一部大营都是自己人,族老管着兵权,此时你我再拉上南部大营,起兵攻入宫城,杀了谢元和沈留祯根本就不是事情!
现在呢?……自从先帝登基之后不知不觉地,咱们手里的实权已经被架空了,要想起兵……阻碍太多了。”
石余财庄咬了咬牙,问:
“或许……可以联系军镇起兵?军镇有兵有粮草有武器。只要联系几个督主,让他们入平城勤王,咱们在平城策应,等打赢了中护军,逼陛下和太后杀了沈谢二人你看如何?”
独孤留城往后撤了撤身子,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石余财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