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陈青提升为处长,我干什么?随后又不以为意的给几个关系打了电话询问后,直接将心爱的几套名家紫砂壶摔了个粉身碎骨。
通过手下的消息他了解到陈青在维多利亚酒店与一个戏子开房。
这一夜他几次想拿起电话将他叫回来,可每当要拨号之时心深如谭的他又将话筒放下了。
静静地等。
没有不透风的墙。
当陈青一脚踩进特务处大门时,现很多人对他的态度又多了些许恭敬,也有的特务目光中夹着一丝愤怒。
来到处长办公室门口,齐秘书焦急上前:
“陈科长你赶紧进去看看吧,处座昨晚至今粒米未尽,一直都闷在里面不出。”
陈青进来后,先用脚趟开地上的瓷器碎片,打量着满屋的狼藉,瞥了一眼那桌上插成小山的烟灰缸。
“大哥啊~至于么!身体要紧啊。”
装作假寐的老马乍然睁开双眼,虎目一瞪,将一张晋升报告拍在陈青身前。
震的桌上电话一颤。
“至于么?我到要问问你宁波陈大少至于么?哥哥我一直待你如亲兄弟,可你到好!”
“呵呵!厉害!实在是厉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当哥哥的佩服啊!哎~只能怪自己眼瞎交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揶揄嘲讽过后他也不给陈青说话的机会,转身便回到自己的休息室。
陈青一头雾水的拿起桌上的文件阅了一眼。
是他晋升处长的晋升书,以及陈昱的申请,军政部孔部长的同意批复。
当他正在这边思考的时候,处长夹着一个枕头由内屋走出来。
老泪纵横!
“当初哥哥我被拒在黄埔门外,是靠了你们陈家的关系不假,可这些年我一直以校长学生为荣,忠于领袖,忠于革命,外歼日寇,内狙政敌,颤颤赫赫,如履薄冰又何尝有过一日松懈,为了党国大业,双手更是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如今~呜呜”
“不曾想被自己的弟弟来了一手反客为主雀占鸠巢的把戏,”
“咱们兄弟当初可是在狮子楼拜过把子的,你想要我的位置,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直说便是。
哥哥哪能舍不得这份家业,当哥的这就给你挪窝,卷铺盖卷走人,回老家找你二大爷租上几亩薄田,蹉跎余生。”
“大哥!不对啊~!”
陈青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
暗想难道当初我设计酒楼大火,最后又将陈青救出来的事被他知道了?所以他才如此?
陈青一把拽下他腋窝夹的枕头又将他按在一旁的沙上。
“哥哥!稍安勿躁!你这是着相了,咱们兄弟之间如此深厚的交情,弟弟我怎么能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我说的不对是这份文件不对。”
老马抬手在脸上掐了一把鼻涕,眼红哽咽。
“这军政部的文件还能有了假,我这边成天要忙的事海了去了,哪能有空跟你开这种玩笑。”
陈青暗想,老马你演技真是没谁了。
上次欠你的奥斯卡小金人这次我做主给你了,你若不拿个枕头当道具我还真信了。
“大哥啊!我说的就是军政部派的文件才不对,咱们特务处从力行社走到今天可一直都是校长的直属部门。
换帅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要有那位的签字的。
你再看看这份文件?昨晚的事今早晋升令就到这里了?快的过分了吧,这经办人是谁?
弄不好咱们哥俩在这里搞的脖子粗脸红,生老不相往来,那边正喝着庆功酒呢,那徐筝可是陈昱的嫡系心腹啊。”
陈青拿出一根烟给戴利点上。
“我估计这里面肯定是有咱哥俩不知道的差头,让他们做了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