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小路平常基本没有行人,更别说会出现军队了,所以从事情生到现在,她想了这么久,一直没有想通,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支应国兵马劫了她的货物。
直到现在才终于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人背叛,难怪那些应国兵马,像是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想着,王雯轩像是被人一拳击中了胸口一般,竟有点喘不过气,同时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人,像是仍然不敢相信般,一字一字说道:
“许志,你我从小亲如兄妹,即便你不念及我们兄妹之情,也应当想想我母亲的养育之恩。”
说着,好像脱力般,整个人重新跪坐了下去,但是目光仍然像刀子一般,盯着许志,继续道:
“当年你父母病故,若不是我母亲念着与你父亲的兄妹之情,将你接到家中抚养,恐怕你早已饿死街头。”
说完,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嘴唇微微动了动,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出来,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哪怕一个字。。。
与此同时,一直在一旁观察的张久安,也不禁为之动容。
原本他已想好,别人他管不了,但是王雯轩既然救了他一次,他也会尽力保护王雯轩不受伤害,如果情况实在不允许,那就只能按照王雯轩所说,给其一个痛快,以免其遭受羞辱。
所以他方才只把这里生的一切当成了一出戏,边吃边观察着,想看这一家子人会做些什么,然后再考虑怎么帮助王雯轩。
但是听到许志忘恩负义,背叛对其有救命之恩,像妈妈一样的人时,顿时感到一阵厌恶,眉头都不禁微微皱起。
而这时,那许志也抬起头,看着王雯轩,神色癫狂,目光里充满了渴望与占有,同时狞笑着说道:“你明知我的心意,却从未正视过我一眼。既然我得不到你,那便谁也休想得到。”
说完,像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般,又把头深深埋低,跪伏着,对王杉恭敬地说道:“愿为家主鞍前马后,之前所说之事……”
话说一半,却不再言语。
王杉闻言,捋了捋胡须,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道:“放心,王某答应之事,定会做到,到时出嫁,就由你来护送。”
许志听了,顿时两眼放光,连忙道谢,同时开始不住地磕头。。。
“哈哈哈哈哈……”
王杉轻抚胡须,对于许志的表现非常满意,然后换环顾四周,又朗声说道:“府内所有人,凡有助王雯轩者,家法处置!”
话音未落,所有的丫鬟家丁,纷纷惊恐地跪倒在地,不断叩,忙说不敢。。。
一时间,整个大堂之内,几乎所有人都臣服于王杉的淫威之下,没有人再敢出来为王雯轩说半句话,王雯轩就好似大海中的一叶孤舟,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淹没在汹涌的海浪中。。。
而此时此刻,在桌案前听到这一切的王雯轩,仿佛被抽去了浑身力气,整个人像是瘫在了那里,看着还在痛哭流涕的王雯语,惨然一笑,绝望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坚毅,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然后几乎是在同时,又看向王杉,虽然神色里满是绝望,却还是倔强地说道:“你以为,你会如此得逞吗?”
说着,在众人没有看到的时候,从怀中摸出了一把匕,对准了自己的腹部,同时看向张久安,像是解脱般,惨笑着说道:“张公子,请记得我与你说的,我的妹妹,也请你一并‘照顾’好。”
王杉听了这番话,神色已经有了点不耐烦,立即不屑道:“你府中的精锐已伤亡殆尽,如今,你还有何倚仗?”
说着,突然伸手指向在一旁坐着的张久安,目光也瞥了过去,嗤笑道:“莫非你在想,靠他吗?”
说着,脸上的嘲讽意味越浓厚,“就凭此贱民?”
说话间,张久安因为听出了王雯轩话语中的诀别之意,正觉得有点不妙,想要出手帮忙。
此刻却突然听到这句羞辱的话,顿时无名火起,一把抄起旁边的酒樽,猛地把酒泼到了王杉的脸上,同时双眼微眯,面露愠色,寒声道:“狗东西,早上起床没刷牙?嘴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