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这算什么描述?
“这马可不是简单的马,而是生肖,”
说着,蒋老二便顺势拿出了自己的荷包,上面绣的正是一只猴子,“姑娘不妨算一算,属马的人今年应该多大。”
井春正掰着手指,只听耳旁道:“两岁、十四岁、二十六岁、三十八岁、五十岁、六十二岁、七十四岁、八十六岁、九十八岁。”
不待井春反应过来,姜和瑾已经说出了属马人的年龄。
“公子果真才智过人,”
蒋老二称赞道:“鄙人虽记不清样貌,但大概的印象还在,三十八太年轻,六十二太老,五十岁刚刚好,鄙人没猜错的话那人的年纪正是知命之年。”
知命之年?
如此一来,凶手的范围又缩小的一圈,即是如此,只需要找紫杉先生的友人中恰好五十岁之人便可。
既是知命之年,那与这紫杉先生的年纪也差不了多少……
井春行礼道,“多谢。”
“不谢不谢,”
蒋老二笑呵呵道,“多亏了姑娘,今日老朽还多赚了呢。”
……
等望了江面,天已经全黑了。
井春倒是觉得这江风和煦,若是可行,卧看牛郎织女星也未尝不可?
告别了众人,井春和姜和瑾也打算回去了。
马车上已经被吕池换上了干净的坐垫,也抹去了先前的血迹,这是吕池的必备的日常工作。
马车上,姜和瑾困倦之极,今日也奔波了一天,也算是陪行了一天,不觉闭起了眼睛,在保持意识的同时浅做休息。
不知什么时候,身体晃动的姜和瑾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被谁的肩膀接住了,休息的姿势也更加舒服了些。
姜和瑾似乎又闻到了一阵暖暖的味道,有着淡淡的香味,那日,用井春的被子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味道。
若要是这么算起来,井春这个人还真没让姜和瑾太讨厌过,或者说,她与一些人相比,并不会企图从姜和瑾这里得到什么。
马车猛然颠了一下,生怕对方一个没坐稳身体前倾跌了下去,井春很自然地用肩膀护住了姜和瑾,才不至于姜和瑾惊醒,但即使如此,姜和瑾眉头一蹙,鼻息的声音也有些粗短。
“吕池、吕池……”
模糊中,好像一阵细小而又温和的声音穿到姜和瑾的耳朵里。
“王妃——”
吕池刚打算拉开帘子,声音也如往日一般大小。
“嘘——”
井春示意道,有望了一眼还在休息的姜和瑾,“马车有点儿颠,慢一些……”
姜和瑾依旧微微皱着眉头,神情有些不安。
吕池看到靠在井春肩膀上正在休息的姜和瑾,瞬间明白了过来,“是。”
那一路,马车走的很慢。
井春有幸感受了清凉的夜风,听到了树梢的蝉鸣,看到了窗外的月亮,那一晚是缺月,缺月总比圆月更加让人着迷,缺角的轮廓往往流畅且细腻,似乎是一笔就能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