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指着二年所述的画像,彼此各自气定神闲,似乎都有着极为充分的理由。
井春隔着茶水为雾气,微微一笑,问道:“黎王殿下的理由是什么?”
“身板。老程年事已高,不可能拖得动一个比他重的尸体,所以,他并没有参与这件事情,那么他说的话可信度更高,既然修了容擦了粉,脸上白净是应该的,而二年看到的却是脸上已经出现大片尸斑的是严怀,所以,二年的话并不可信,正于此,朱宏所说的苍白才应是无疑。”
井春轻抿了一口茶水,道:“小人看的却是尸斑,抛去时间而言,应该是老程先看到的有些尸斑,随后便擦了粉,随后朱宏看到便是苍白的严怀,最后便是二年,他说的是有尸斑,但颜色较淡,说明他是在最后见到的严怀,而最后看到严怀,并且还有大片颜色较淡的尸斑,只有可能是经过一段长时间后所看到的。”
井春想到这里心中却又突然一沉,微微皱起了眉头,“但是,为什么会没有痕迹呢?”
“痕迹?”
井春指了指一旁的鞋子,道:“黎王殿下没现吗?从坟冢回来的时候,鞋子都是沾满了黄土,你的、我的、吕池的、朱宏的都是如此,可偏偏……二年的没有……难不成是联合了其他人?还有同伙?”
井春竟不禁咬起了指甲,“疑点还有很多……”
说着,井春便重现拿出一张画纸来,重新写着从坟冢到义庄的疑点,“第一个便是坟冢没有脚印,第二个便是二年的鞋子上没有黄土,第三个……”
井春正想着,手却被姜和瑾拽了下来,井春一脸茫然地看向了姜和瑾,没犯着什么事吧?
姜和瑾却是皱着眉头,道:“从哪学来的咬指甲的毛病?”
哪来的?
从现代来的。
井春一把收回了手,无所谓道:“习惯了。”
“改了。”
井春本就因案子的事情着急,姜和瑾这一说反倒更是添油加醋了,井春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道:“都是习惯了,改不了了。”
姜和瑾冷静道:“改了。”
井春长叹一口气,重新看向姜和瑾,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种事情不少人都有,难不成你让每个人都改了不成?”
姜和瑾放下茶杯,眼神中多了一阵威慑,道:“本王说的是你,你必须要改了,你要知道你今后的身份。”
若不是姜和瑾提醒,井春显然忘记了自己黎王妃的身份,井春只觉得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