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觉得……
怎么每每我在哪儿,哪儿总有事生呢?
我其实也头疼。
入宫后,莫名其妙就有了一堆的敌人。
叹息之际,我只好起身解释了一遍事情的起因,张贵妃听完,咬死就说我是故意的。
我只好伸出双手来,将洁白无锡的一双手,露出给萧昱和张贵妃看。
“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贵妃不解我的意思,还是横眉冷对着。
我翻了翻手,便解释道:“臣妾手上是没有护甲的,指甲也修剪得干净,圆圆的,并不锋利,断然是没可能弄断那串着珍珠的绳子的。”
张贵妃闻言一怔,仔细打量我的一双手。
萧昱在侧,倒是没怎么细看,就颔道:“这个朕知道,谨嫔不留指甲,也从不用护甲。”
……
他的语气里似乎带着几分信任。
我听得脸颊微微泛红,又感觉萧昱这话说得暧昧,倒像是我身上无论什么,他都十足了解似的。
宫里女子,大多留着好几寸,水葱似的指甲呢,每日细心打理,也弄得干干净净,再戴上护甲。
护甲,总归是有几分尖锐的,若是留心,未必不能划断绳子。
想来,张贵妃是压根儿不知道我不喜欢留指甲的。
我喜欢骑马。
在草原上时,要抓马背上的缰绳,留着指甲多不方便?
我是一点儿也不喜欢看着指甲脏脏的,索性长出来一点点,就给全都修剪了,免得藏污纳垢。
淑妃一向说我虽然来自漠北,可看着与宫中嫔妃也没什么差别,然而在这一点上,我却是与她们不一样的。
张贵妃面色变了好几变,显然一开始也是不知道这个的。
“可是……”
她还想开口。
这时,我却从袖中掏出了一样东西。
萧昱抬眸,就问道:“这是什么?”
“是方才串珍珠链子的绳子。”
我摊手,手里是零零散散的几颗珍珠和一段绳子,那绳子细细长长,认真分辨就会现,实则是用三股绳子缠绕而成的。
“臣妾虽然不晓得宫里串珍珠链子的绳子一贯喜欢用几股绳子。但想来,贵妃娘娘那样贵重的珍珠链子,三股绳子串成的定然是不成的。”
我语气轻轻,目光扫过张贵妃,嘴角有着浅浅的笑意,就道:“这或许,才是珍珠链子断掉的根源。”
“宫里尚服局做东西的这样疏忽,险些酿成大祸了。”
萧昱凝眉,他一时没吭声,只示意魏公公上前来将我手里拿着的东西拿过去再仔细看看。
只几眼,萧昱的面色已然凝重了起来,他看着我,道:“谨嫔,你先起来。这件事,朕会调查的。”
他语气郑重。
我被他看得心头一跳,忽然想起那一次张贵妃小产,我被诬陷陷害了张贵妃的时候了,他当时的眼神,和现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