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他二大爷的!九伢子,你说那姓许的王八羔子会不会是个变态狂啊?”
回去的路上,磊子一直在骂骂咧咧,把许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统统问候了一遍。
我叹了口气:“那混蛋阴险得很,隐藏的很深,我也没有看出来!”
磊子说:“是呀,没想到我们抬棺匠里面竟然混进了这样的人,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听出磊子话语里的自责,连忙安慰他:“这事儿谁都有责任,别往心里去,等天一亮我跟师父请教请教,让师父帮我们指点一二!”
磊子愤恨地说:“反正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一定要好好教训那小子!”
我了解磊子的脾性,他说得出就做得到,按照磊子的说法,毕竟他也是道上混过的人。
磊子从小就在外面混,以前打架斗殴,惹是生非纯粹是家常便饭,而且磊子天生就是打架的料,下手非常凶狠,这附近的人都知道磊子的名号,所以磊子要想在村里教训一个人,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回到磊子家里,天都快要蒙蒙亮了,我俩也没有什么睡意,一人下了一碗面条果腹,等到天亮以后,就去村委会给陈秀才打电话。
好不容易,有人叫来陈秀才听电话,陈秀才接起电话就开骂:“萧九,你这个小王八羔子,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要我的老命啊!你难道不知道我年纪大了,需要多睡一会儿吗?”
我一边跟陈秀才赔不是,一边把这两天生的事情向陈秀才汇报。
“师父,你看这事儿咋办?需要我们动手吗?”
我向陈秀才请教。
陈秀才在电话那头沉吟片刻:“萧九啊,这次你做得很好,没有冲动。昨晚幸好你和磊子没有动手,否则,你们现在可能已经成为乱葬岗上的白骨了!你们暂时先不要走漏风声,事情已经出了你的能力范围,等着我过来亲自处理!”
挂断电话,我后背全部爬满冷汗珠子,师父刚刚说的这番话,一直在我的耳畔回绕,尤其是那句幸好我们没有动手,否则已经成为乱葬岗上的白骨,更是让我感到一阵阵后怕。陈秀才亲自赶往水洼村,说明那个许旺鑫确实是非同寻常,竟然能惊动师父出马。
“师父怎么说?”
磊子问我。
磊子跟我情同手足,我的师父自然就是他的师父,所以他对陈秀才也是相当尊敬,开口闭口都是师父长师父短的。
我告诉磊子:“师父说了,让我们暂时按兵不动,保守秘密,一切等他来了再处理!”
磊子眉头一挑:“师父要亲自赶过来?”
“对!”
我沉下脸色:“这次的事情恐怕比我们想象的严重,那个许旺鑫不是善类,师父说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嘁!那小子瘦得跟猴似的,我一拳就能撂倒他!”
磊子扬了扬拳头,露出他的江湖气息。
我把磊子拉出村委会,小声嘀咕道:“也许那小子打架不厉害,但是会邪门歪道,你可能还没靠近他就死了呢!连师父都要亲自出马,你还敢小看许旺鑫吗?”
从村委会出来,我俩回磊子家小睡了一会儿,差不多下午的时候,陈秀才来了。
我和磊子在村口迎接陈秀才,将他接回磊子家里,听说陈秀才要来,磊子早就备好酒菜。
磊子请陈秀才入席,抱拳作揖:“师父,来来来,赶了那么远的山路,肯定饿坏了,寒舍只有些粗茶淡饭,还望师父笑纳!”
磊子本来就没读过几年书,你要他装文化人,他装得真不像,硬说些文绉绉的话语说来,而且词语胡拼乱凑,憋得满脸通红,模样甚是滑稽。
陈秀才笑了笑:“吃不重要,有酒就行!”
磊子这才如释重负,赶紧端碗倒酒,陈秀才连干三碗白酒,吐出一口气:“啊,真是解渴呀!”
陈秀才酒量很大,我和磊子一直陪着他喝酒,从下午一直喝到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