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寒有些紧张。
夏末初已经将女帝令牌攥在了手里。
五千铁盔铁甲的州尉军骑着盔甲战马狂奔而来,气势汹汹。
夏末初偷看了一眼秦征。
只见秦征巍然不动,面不改色,平静地看着卷土而来的五千军。
再看红彤县那些兵卒,也是临危不惧的样子。
夏末初服气,就这份淡定,就非常人能敌!
这个秦征是怎么做到的?兵卒又是怎么训练的?
五千大军在一里之外,停止前进。
几匹战马簇拥着一顶蓝顶马车,来到城下。
轿帘掀开,钻出一人。
此人面长如驴,两鬓斑白,身材肥胖,大腹便便。
身着一身知府官袍,上面绣满了金丝银线。
乌纱帽都包着金边,正中镶嵌着一颗五个铜钱大小的红宝石。
在他的腰间,系着一条镶满晶莹剔透五颜六色宝石的束带。
那些宝石熠熠生辉,让人眼花缭乱。
极为奢侈。
李秋寒瞪大双目:“小姐,他,穿得竟然如此奢华,宣州百姓却民不聊生,腐臣无疑!”
夏末初凤眸深处闪过杀机和愤怒。
突然问秦征:“你对他了解多少?”
秦征答道:“这位知府名叫蔡布伦,平日里颐指气使,对待下属和百姓极为苛刻。贪婪成性,搜刮民脂民膏,置百姓疾苦于不顾。在他的辖区内,苛捐杂税繁多,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他则日日在府中设宴,宴请权贵,挥霍无度。还不遗余力将敛到的钱财打点仕途官吏。”
李秋寒蹙眉:“就没人治他?”
秦征苦笑:“这位知府善于拍马屁,阿谀奉承,对上司极尽谄媚之能事。左右逢源,结党营私,不择手段将政敌排挤出局。他利用手中的权力,大肆敛财,贩卖官爵,贪污受贿,无所不为。但,至今无人管制。”
“这种吏,该杀!”
李秋寒看了夏末初一眼。
夏末初没说话。
秦征说道:“是该杀,他的府邸豪华至极,堪比皇宫。家中妻妾成群,个个貌美如花,穿金戴银。他整日沉溺于酒色之中,荒废政事。在他的治理下,宣州治下社会风气日益败坏,盗贼横行,民不聊生。”
忽然叹息一声:“虽然恶行累累,但因其手段高明,关系网庞广,保护伞强大。山高皇帝远,下面的臣子隐瞒不报,女帝又如何知道呢?”
就在这时,下方的蔡布伦,抬头看向城墙上的秦征,嘿嘿笑笑道:“秦大人,别来无恙啊!”
夏末初蹙眉:“你是下属,他怎么对你如此客气?”
秦征得意:“当年我两手插兜,把他一顿暴揍。”
“啊?”
夏末初大吃一惊:“你还敢打上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