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李维像往常一样在佐特兰街公共马车站点等待马车。
这个时候,他忽然看见克莱恩提着镶银手杖从另一边走来。
“李维,今天下午的事情实在不好意思……”
克莱恩脸上的表情十分赧然,还未走近,就诚恳地表达着歉意。
“没事的没事的,不要放在心上,克莱恩。”
李维大方地摆手:
“不过就是在太阳底下等了你1个小时15分钟零36秒罢了,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呵呵,连秒钟都记得这么清楚呀。
克莱恩倍感压力地抽动了几下嘴角。
这时,正好有一辆公共马车驶进站台。
克莱恩和李维走上车,幸运地找到了一个并排座位。
“克莱恩,你也住在这附近吗?”
李维并没有让谈话气氛长时间陷入停滞,主动地寻找话题。
“是啊,我就住在水仙花街。”
克莱恩微笑着说。
如果人脸上的表情可以用温度来形容,那么克莱恩现在脸上的温度大约在3o度,温和中带着几分亲切,维持着友好的氛围。
“那真是太巧了!”
李维有些眉飞色舞:
“那你一定对附近的住户不陌生吧。”
“这条街上住着很多怪人呦。”
“嗯,你说说看。”
克莱恩嘴角微翘,他大概能猜得出水仙花街槽点最多的人是谁,脸上的温度也因此稍稍提升,由3o度变为了4o度。
果然就如同克莱恩预料中的那样,下一秒,肖德太太的名字从李维嘴里吐了出来:
“那个肖德太太啊。”
“她真的很爱向邻居强调她的优越感,可实际上她并没有她描述的那样有钱。”
“肖德太太是这样的。”
克莱恩会心一笑,早已习惯那位邻居的风格。
记得有一段时间,肖德太太为了炫耀她的一条钻石项链(虽然有部分是假的)反复找理由‘半正式地拜访’,给梅丽莎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想到这些趣事,克莱恩嘴角的弧度继续上扬,脸上的温度也从4o度继续升高到了5o度。
“不过她还不是最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