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
他遂将妹妹的事说了出来。
李朝云心里沉了又沉,已然分不清到底是在为凌霂华感到心疼?还是替自己感到难受?
花厅里陷入了死一般寂静。
久久,李朝云才开口,“你要是担心,不如把皎皎嫁给我?”
凌文远讶然地看向他,“你在胡说什么?”
李朝云自嘲一笑,“还是你觉得我配不上皎皎?”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凌文远板起脸。
“你与我一起出生入死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会不清楚?若是没有生那些事,把皎皎嫁给你,我是完全放心。”
凌文远一脸沉重。
“只是如今。”
他轻叹一声,“对你不公平。”
李朝云却不认同他的话,“感情之事怎能以公平做论?”
“我与文远兄相识二十多年,文远兄应当知道我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皎皎是我唯一心悦的女子,若是能够娶她为妻,那也是我的福分。”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凌文远心头感动莫名。
“这是自然,若我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见他毒誓,凌文远忙道:“朝云兄言重了。”
可念及眼下妹妹的状况,他心里又不免担忧起来。
此时,悠然阁里。
凌霂华在绘玉和怜心的劝说下刚吃完小碗粥。
“回郡主,李公子来了。”
听到回禀,凌霂华微微一怔,“他来做什么?”
她如今这个样子哪里适合待客?她也不知兄长是何意?为何会让李朝云过来?
可人都已经来了,她也不好将人撵走,遂叫绘玉给她梳妆打扮一下。
待她忙完出了屋外,就见李朝云面带微笑,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等着。
“李大哥,让你久等了。”
她虽然略施粉黛,却依旧遮盖不住满眼倦色,眼尾像是晕染着淡淡胭脂,细看就知道是哭过的痕迹,却似花瓣,似粉荷那样楚楚惹人怜爱。
“我有些话想要对皎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