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个,”
姜青禾从?兜里拿出来,进山一趟几乎腾空了所?有的麻布口袋和毛口袋。
宋大花推着她,又嚷着,“虎妮你?走快些。”
往另外一边山道走,崎岖不平,要拉着树借力才?能走上去,姜青禾挨在一棵树上喘气。
低头一瞧,枯叶里卧着好?几个核桃,再看旁边,那?几棵核桃树上挂的果子都?干瘪开裂了,原来饱满的青皮,眼下四分五裂露出里头包裹的核桃。
宋大花瞧了那?满地的核桃,唬了一跳,又带上笑,赶忙捡了几颗核桃。干核桃用?手一捏就开,核桃肉是白生生的,她撕皮后尝了一口,脆的,有股回甘的甜。
树上长的还没?掉就不行了,光捏是捏不开的,要不炒熟要不一顿猛砸。
春山也有核桃树,只不过几株罢了,每年还没?熟透就被侯着的人摘走了,连掉地上的摸了个精光,每年都?赶不上趟。
“今年咱们捡个够,”
虎妮年年只能吃上一两个的核桃,还是别人漏的,可不叫她记在心上了。
背着筐利落地爬到核桃树上,抓住枝条抖核桃,听着核桃扑通扑通落到地上,她笑着说:“以前俺小的时候,俺娘在地上摸到几个核桃,拿回来皮都?不去,放火膛子里盖一层灰。煨熟了给俺吃,可真是香得很。”
“诺今儿有这么多,全都?煨了叫你?吃个够,”
姜青禾笑着说,嘴里还嚼着去皮的鲜核桃。其实她还是爱吃炒过的核桃,口感很丰富,单论营养还是鲜核桃好?,油润清香,又脆又嫩。
虎妮一边打核桃,姜青禾跟宋大花就埋头在地上捡,压根捡不完,连晌午饭都?是胡乱嚼了几口馍馍,就着水吃了个肚饱。
直到半下午后,才?捡了个大概,装满了几个大袋子,人挨着袋子坐下,一伸手,从?指缝到整只手全都?蜡黄乌黑的。
“还去看酸枣不?”
虎妮从?怀里摸出块锅盔,咽下去才?问。
宋大花还蹲那?扒拉树叶子,她站起身?扭扭脖子,头一个响应,“走啊,酸枣都?不摘,人傻了不成?。”
姜青禾腰酸背疼,她靠着袋子,嘶了声,“大花你?拉我一把。”
站不起来了。
宋大花和虎妮啧了声,一人拉她一只胳膊,把她架出“二里地”
。
“得嘞,我自己走。”
姜青禾甩甩胳膊,两个有着牛劲似的女人,架得她胳膊生疼。
酸枣林在更里面,一进去就能看见火红的一片林子,酸枣叶都?掉完了,红玛瑙似的酸枣还挂在干枯的枝条上。
姜青禾想一头钻进去,虎妮连忙拽住她,“你?别叫上头的刺扎烂你?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