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吃洛潮汐端出来的东西都会惊讶一次,现在的他简直就像在开盲盒,非常期待下一个纸包里面究竟有什么。
洛潮汐现了,穆萨的口味偏甜辣,点心更是偏好甜的,咸的虽然也吃,但显然没有甜的热衷,最受穆萨欢迎的,其实还是蛋挞和两个派,其次是肉类,最后才是汉堡。吃过的人不多,洛潮汐也不清楚古时候的人究竟是什么口味,所以到时候他打算特价做调研。
“我真的不想走。”
穆萨吃完最后一口汉堡,又重复了一次他之前说的话,“一想到回到我的国家就再也吃不到你做的好吃的了,我就觉得人生失去了希望,你这东西能打包带走吗”
“可以是可以,但你带回去会坏的。”
“或许你的配方卖吗”
穆萨问道,“你的那个酱,还有这些点心的配方。”
洛潮汐一愣。
“奥尔良酱料的配方我可以直接送给你。”
洛潮汐的回答出乎了穆萨的意料,“你帮了我很多。”
“洛,不能这么说。”
穆萨非常认真,“这是交易,而不是朋友之间的人情,你们晟国应该是这么说的我送给你烤炉这些东西是因为我不需要了,对我来说就是占地方的垃圾,但你这个奥尔良酱料的配方不一样,它可以为你赚很多钱,可以让你摆脱贫穷,从这个地方离开,在西市买一套房子,过上舒适的生活。”
穆萨虽然看起来像是个傻白甜,但他毕竟是一个国家的王子,对于这些弯弯绕绕再熟悉不过。
“你的酱料配方价值远远过这个烤炉,请你认真考虑我的请求。”
穆萨说着,把钱袋掏了出来,放在洛潮汐和自己中间,“至于今天晚上,我们先把钱分了吧。”
这不是小事,所以穆萨给了洛潮汐足够的时间思考。
不过在那之前,先算账
洛潮汐带来的酱料和一百串鸡翅是28文,扣掉穆萨吃的那些加起来是二两七百文,这二两多是属于洛潮汐自己的,而穆萨带来的肉串加起来一共有632串,一串3o文,一共是一八两九百六十文,这些钱是两人平分,所以洛潮汐和穆萨分别拿到了九两四百二十文。
加起来洛潮汐拿了十二两又二百二十四文,穆萨拿了九两四百八十文。
这还只是基础。
因为这些肉串大部分都被关西商队的人给包了,食材不够,剩下的材料都是客人们自己买的,因为原材料不用自己的,所以洛潮汐和穆萨只收了三分之二的调料费手工费。
而这些羊肉一共有966串,鸡翅则是233串,前者拿到手是十九两又三百文,鸡翅则是二两又一百七十文,加起来一共二十一两出头。
因为调料才是最重要的,穆萨只在旁边翻翻烤串,在穆萨的强烈要求下,这些收益洛潮汐拿了三分之二的大头,这样,洛潮汐可以分到十三两多,穆萨可以分到七两。
总的算下来,洛潮汐今晚奋斗了一天,刨除掉酱料和鸡翅的成本,他一共赚了二十五两又六百四十四文。
二十五两
洛潮汐白天批了这么多泡面才赚了七十七两。
普通的码头搬大包的工人一天只能赚到一百文的工钱,洛潮汐一晚上赚的钱,足够一个壮年劳动力在码头搬好几年的麻袋,足够一家三口舒舒服服地过十几年的好日子。
不得不说,做生意是挺好赚钱的,但这个好赚钱是相对来说。
有不少人打算做生意亏得血本无归,洛潮汐是有所依仗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赚到普通人好几年才能赚到。
但比起辛苦工作这么久才赚到二十五两银子,还是批赚的七十两银子更轻松。
可惜像关西商队这样自己送上门的机会太少了,谁都不知道下一个可能会进这么多的人究竟什么时候会来。
至少洛潮汐不用担心自己现在手上没有流动资金,明天没办法正常开业。
毕竟关西商队这样一下子进了好几十两银子的还是个例。
“我在这干了这么久,第一次赚到这么多”
分到了快十六两的穆萨也很兴奋,“你可真厉害这样下去不用几天你就能把房租全都赚回来”
洛潮汐跟穆萨说过这个房子的事情,所以穆萨才会这么激动。
但洛潮汐不太确定,毕竟他没见过李文洲,不知道李文洲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他目前的表现来看,应该是个还算讲理的公子哥,不然也不会等到自己被赶出去后才想要把这间铺子买下来。
两个人分了钱,穆萨算了算一下时间,这才把那一包沉甸甸的铜板收了起来。“我明天再来给你帮忙吧,明天来的人应该不少。”
“上午不行,上午我还有事,而且你不是要走了吗”
“推迟一天两天也没事。”
穆萨挥挥手,“而且我还等着你的回复,我是真的很想买你的那个酱料配方,你可以考虑一下,这两天我都会过来,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卖也无所谓,不用感到压力。”
穆萨表现得非常有风度,穆萨临走前轻松地提起那几桶加起来足有4o斤的酱料,还在离开的时候把门给带上了。
确定周围再也没有人,洛潮汐这才让系统赶紧把晚上的收益录入,然后从系统商店里购买了关西领队要的方便面,还更换了包装,整齐地放在了一楼的柜台上。
一千多包的货物整整齐齐地堆在一起吃,占据了一楼大厅将近一半的位置,就连货架上也被塞满。
明天下午关西回来将这些货物收走,所以要堆放在不占地方的角落,主要行走的位置空了出来。
洛潮汐将方便面清点完毕,这才坐在凳子上长出一口气,一整天的疲惫涌了上来,趴在桌子上有些不想动。
从猝死到穿越,再到卖方便面然后去卖烤串。
这一天的经历可比他以前当社畜的时候忙碌多了,但却比以前给老板打工有意思得多。
但也是这个时候,洛潮汐才感到一丝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