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背影消失在门口,沈宝寅微笑了一下。
他有时候觉得丰霆管很多,衣冠楚楚教育他“阿寅,爱护身体。”
的时候很恶心,想给他来几巴掌。
更多时候,又觉得丰霆看到他偷欢而暴怒生气,然后在他有意无意的安抚中重新安静下来的表现很有意思。像有一年在澳洲牧场看人训狗,那时他不懂为什么训狗师为什么只是教会狗跨栏便骄傲非凡,现在他好像懂了,确实很有成就感。
同时也觉得踩在丰姗的头上,你把你儿子看得那么紧,那么希望把他培养成沈家的继承人,知道他会在晚上吻我脚趾,挨我巴掌吗?
他听我的话,胜于听妈妈的话。
像是终于扳回一城,这种时候,甚至可以原谅丰霆在床上对他的暴行。实际上,他喜欢的,这是他以前没现的事情,除了开苞受了那么一次罪,后来的每次他都很痛快。
但他不会告诉丰霆,他依旧在床上喊疼,然后得意地看丰霆明明箭在弦上却不得不忍耐皱眉的表情。
贞操对他来说相对并不重要,一段不太美妙的初夜,换来无限制地拿捏丰霆以及一个合格且健康的床伴,这笔买卖不吃亏。
他想,他确实是很坏很贱的孩子,不知道是遗传谁,这样不好的基因,肯定不是来自他母亲。那就是沈振东的错,既没生好他,也没教好他,真是相对失败的一个父亲。
吐了口气,沈宝寅两只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也往楼下走去。
他两只手都没有空闲,米荷无法挽住他,又见他全然不顾她,只顾着脚步匆匆巴巴地追赶丰霆的脚步,气得决定明天去商场刷爆沈宝寅的卡。
第oo13章瞒住了上帝让你到身边(2)已修
回到浅水湾已经是夜里十点多。
别墅区寂静如深谷,只星星点点道路上路灯显示此处虽然荒凉其实仍有人烟,轮胎压过路面出的风声从远处靠近,及至沈家大门,传来熄火声音。
铁门旁狗屋里两只杜宾尽职尽责,探头出来低吼两句。
沈宝寅正值气头,狗都要骂两句,松开身上安全带,甚至来不及下车,探头出车窗斥道:“死狗!再叫老子等下煲你们做汤!今日一只明日一只!自己排好队!”
丰霆单手按在方向盘上,另只手在身侧握住挂挡,无奈转头:“同狗你怎么也有架吵?”
沈宝寅粗声粗气说:“怎么,你不知道?我最爱同畜生吵架。”
一语双关不知道骂了几个人,沈宝寅开门,下车,甩上门,一气呵成,大步朝屋内走。
丰霆透过车窗,盯住他高傲又秀致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转回头,重新动车。
他要把车停去车库,引擎声刚响起来,他突然想起一件往事,沈宝寅当时那张恼怒又委屈的面孔也同时浮现在面前。
他头疼地摇摇头,熄火也下了车,加快脚步跟上了沈宝寅步伐。
路过狗屋,沈宝寅目不斜视,丰霆倒多看了几眼,确认沈宝寅的视线并未挪向狗屋,才放心收回目光。
沈宝寅察觉丰霆意图,心里冷哼一声。
他难道是什么杀狗狂魔?时时刻刻都要疯。
虽然他确实不是第一次同狗吵架。
四年前,离港前一天,他也同狗起过冲突,很巧,也是丰霆的狗。
那时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离家,每天都被一种类似凌迟的恐惧所折磨,时间越近,他越愤怒,晚上几乎睡不着觉。
那天也是一样,他一大早起床,背着骑马套装打算去马术俱乐部跑跑马排遣心中怒火。
丰霆正好遛狗回来,两个人在日出金光灿烂前庭碰面,喷泉水柱哗啦啦从丘比特雕像肚脐眼流出,两个长相气质均佳的年轻男人站在爱神两侧,画面多么梦幻恬静,谁能知道他们其实是仇人一对。
沈宝寅原本都不想理他。但丰霆好像看不见他年轻的脸上满是愤恨鄙视,见他气冲冲走过来,竟然伫立原地不让路。
沈宝寅只好停下来,瞥一眼他脚边毛蓬松的白色小狗,指桑骂槐:“好狗不挡道。”
丰霆没有生气,而是温和地问他去哪里。
沈宝寅不耐烦同他多话,反手从背包侧袋里抽出一根白色的细长羊皮鞭子,一马鞭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