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千秋看来,仅一张脸相似,便可代替心中那道抹之不去的身影,何其荒唐可笑。
秋千上的洛长歌终究发觉了不对劲,回过头来,就见渊离立在树下,眉开眼笑的看着她。
那一刻的渊离温润得如清风。
洛长歌慌忙从秋千上下来,作势就要行礼,自然被渊离拦住。
“天君,怎么来了?”
眼中是藏不住的惊喜,笑意盈盈,略带娇羞。
“本君想你,恨不得无时无刻都来看着你。”
渊离从不吝啬情话,看着洛长歌仿佛看着更遥远的一道影子。
洛长歌头垂得更低,耳尖却红得如粉嫩,如四月芳菲的桃花。
渊离拉住洛长歌的手,将她往屋内带,眼中尽是柔情蜜意,可眸子落在洛长歌额上还缠着的纱布时,蹙眉凝视。
“昨日本君送来的药,怎么不用?”
他以为昨日洛长歌必然会服用了那枚丹药,身上的外伤也该好了。
今日带莫千秋过来,物外是让的莫千秋请个脉,以防有他不知道的伤,只有确定她是安好的,他才能安心。
此时,她身上的伤依旧斑驳,让他呼吸沉重,心口隐隐作痛。
洛长歌眸光如水,脸上带着一丝局促。
“是你送我的,不……不舍得用。”
渊离听此,眉间染上一丝薄怒:“不过一枚丹药,你配得上整个三界最珍贵的东西。”
言毕,拦腰将洛长歌抱起:“服药!”
莫千秋跟在渊离身后,眸光微闪,脸色深沉。
现在,他改变了自己先前的看法,只因为眼前女子,不仅仅容貌与洛长歌相似,最要紧的是那神态,竟有十成相同。
寝宫内,渊离与洛长歌相携而坐。
莫千秋轻轻打开洛长歌额上的纱布,微不可查的皱眉。
渊离深情越发的冷峻。
“先前谁给你包扎的?”
看得出来,他是因为洛长歌头上包扎的糊弄而生气了。
“是……是我自己。”
洛长歌一副
怯懦的样子,眼中闪着一丝委屈,泪光盈盈,却强忍着不落下来。
渊离双手骤然钻紧:“疼吗?”
洛长歌点了点头,盈盈泪珠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渊离心中一顿,思想起先前洛长歌承受那般酷刑,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疼痛。
因为有驻颜丹的缘故,洛长歌的外伤并不需要继续包扎,渊离亲手为她喂了药,不过片刻功夫,原先那些狰狞可怖的伤口便消失殆尽。
莫千秋为洛长歌诊了脉,直说身子骨孱弱些,并无暗伤,这才让渊离放心。
只是,莫千秋好几次看着洛长歌怔怔出神,让他心生不满。
遣退了莫千秋,渊离似宣誓主权般在洛长歌头上印下一吻,洛长歌脸色俏红,笑意越发的深邃,她布下的网正在悄然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