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单删还未判决前,你们有几人认识他?”
单吉不知想到何事,忽然眉头紧缩的作此一问。
在场的单氏嫡系大宗中,见过单删而不知其名者多,与他有过接触的仅仅只有幼子单仑与孙儿单南二人。
“如何认识的?”
面对单吉的随意询问,单仑却是一时支支吾吾的不敢细说,直到单吉不耐烦的巴掌掴到他面上。
深怕自己也挨着一掌的单南忙在旁怯怯的说道:“叔父将他房中最是钟爱的的侍女萍许给了单删。”
单吉冷笑着打量着捂着脸颊的幼子道:“平白无故的,他还有这等好心?”
单南岂敢当众道出叔父当日送出女婢的真实缘由,半真半假的帮着掩饰道:“叔母对日渐持宠而娇的侍女萍大为憎厌,逼着叔父将她打了出去。”
单吉斜眼乜道:“那你又是如何认识单删的?”
单南嗫嚅说道:“叔父为侍女萍挑选夫郎的方法,便是在孙儿的作陪下,站在日暮时分的望楼上,闭着眼睛向着下方射箭,做完农事归来的男人中,谁能挨着他一箭没死,他将侍女萍赠送给谁。”
“难怪你幽精秘藏的进展如此缓慢,平日里威风的都是这些龌龊事。”
单吉没有问当时是否射杀了人。
他的关注点不在这里。
“你送出去的侍女萍,便是被单删杀死的妻室,是么?”
“是。”
单吉忽又一掌抡了出去,指着单仑大骂:“他们婚后,你是不是时常去闾左,当着他的面,帮忙照顾这个昔日在你房中千娇百媚的女婢?”
左右连挨两记掌掴的单仑大是委屈的捂着脸道:“阿父做得,儿子怎便做不得了?”
见单吉又要愤怒抡掌,单仑这次忙不迭的先行跑开几步道:“若没有我送他的妻室,他这辈子都休想染指生得这么美丽白净的妇人。”
单吉怒声道:“丧命在他手上的孩子是谁的?”
单仑摇头道:“不知道。”
单吉又指着在身边畏畏缩缩的单南道:“你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了?”
单南期期艾艾地说道:“孙儿有几次饮醉了酒与叔父作伴,模模糊糊的也不知道在他家生了什么事情,只听得他那小妹在旁边哭哭啼啼的。”
说完也挨了一掌。
这一着是单吉在盛怒之下出手,与方才的两记掌掴不可同日而语。
眼见着单南在空中痛呼,翻去几翻才噗通倒地。
几名叔公慌忙上前相劝道:“大兄,那厮现在学成诡异本事回来复仇,你现在便是将他们二人打死了,也是于事无补,且先消消气。”
单吉恼怒他们惹来如此大患的怒火,又岂是一时半会可以消去的。
“乌宽当日还为你们两个孽障百般掩盖,让我在那份卷宗上,看不到一点你们凌辱族人的痕迹,我现在甚至怀疑,当日杀人的不是单删,而是你们两个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