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你绑来的吗,你在这儿几天了?”
我有些着急,生怕他受了一点点虐待。
“七……七天。”
他犹犹豫豫道,眼神里总算有了一点点光彩,“你能带我走吗?”
“能,我能带你走。”
我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揉着他的脑袋。
好在妖王也没有虐待他,总算也给了食物不是?
“你记得那个足乌哥哥吗?就是,跟我一起在那个院子里陪你玩的?”
我希望从他口里探听一定关于足乌的事情。
“我……我不知道。”
他的眼神有些躲闪,我还在想,是不是又回忆起了那日的情景,有些害怕了?
顿时又是一阵心疼。
“你在这儿?”
门外忽有声音响起。
我回头看看,是狐荷。
“我想带他走,他不该在妖族的地方待着。”
我很坦然,反正,她也不喜欢我,我走,她应当是高兴才对。
可我还是算错了,她不仅仅是高兴,反而是嘴角带着奇怪的笑意:“你确定?”
“嗯。”
我抱着信儿往外走,她果真没有拦我。
只是,在我踏出房门之前,她道:“希望你不会后悔。不过,后悔也无用,我再也不会让你进我妖族地盘了。褚大哥也不会。”
我回身朝她点了点头:“好。”
她抬了手,指尖在我的手腕上停留半分,我的手腕上顿时多了一点印记。
“你做什么?”
“这是我的精血,助你走出这山庄的。”
她略带嫌弃地看了看我,“你还当我们妖族山庄是随意进出的吗?”
“好,多谢。”
我确实能感受到这印记内的一点点血印,确实是狐荷的气息没错。
我抱着信儿,果真就倚着她那一点点血印,顺利地走出了大门。
回身看看这山庄,在我踏出这门的那一刻,身后就只剩青山绿水,仿佛那个山庄从未存在过。
我再不留恋,抱着信儿就下了山。
他其实有点重,我这个细胳膊不一会儿就有些酸了,可我又舍不得让他走这山路,所以干脆一边抱着,一边唱着歌,给自己换换心情,也免得太辛苦。
可我才唱了没两句,信儿的小眉头就皱了起来:“怀阳姐姐,你唱得好难听啊……”
我:“……”
好吧,我住嘴。
我每每看着他的小脸,我就想起了烛月。
想去看看他了,反正,景云和足乌也不在。
走了大半日,我才见着人影,不,蛇影。
那蛇妖盘在树上,似乎闻见了信儿的人味儿,不停地吐着蛇芯子,朝我这边慢悠悠地抬头:“你好幸运,还有得吃。”
怀里的信儿抖了抖,似乎害怕极了。
我赶紧宽慰道:“不怕不怕。”
“怎么,这不是用来吃的吗?”
蛇妖似乎有些不解,将它的蛇头朝我过来了些,“你不吃,可以给我吃啊……”
“不不,这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