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上百年的鱼,那些受她影响想冲出水牢的鱼群,还有年龄跟她一样大的封印,就是这样,我说完了。”
周涟说的口干舌燥,随后伸手讨要道:“递给我口水喝。”
在铺着天鹅绒的纯白房间,他一口气将尝试与鱼群交流后发生的一系列猎奇事件一股脑的讲完了,接着便咕咚咕咚的灌了整杯水,还不忘中途停下问道:“果老,这事是不是听起来特别不可思议?”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果然翁笑了笑了,“故事里的学者,碰巧还是我的一位故人呢。”
“故人?”
周涟差点一口将水喷了出来,“这活了上百年的老东西是你的故人,那你岂不是。。。”
“可不止上百年,或者说我三百年前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年轻人的样子了。这家伙当年因为自已学的诅咒术太呆板了骗不到年轻姑娘,没少找我请教变出花来的魔法呢。”
果然翁凭空拿出了本书来,他随便翻了几页,从书页里抽出了一张发黄的丝网来递给周涟。“丝网虫的彩线都褪色了,你凑合看吧。”
那张丝网与艾起纪录国王尸体时用丝网虫读出的图片是一样的技术,却因为常年的风化而褪色成了黑白色。但即使如此,周涟也能从丝网上看清那位年轻男子被压在高大法师帽下的英俊轮廓。
“这旁边的木讷呆瓜是你?”
周涟指着图片上后面一位牵着马车的壮硕男子笑道,虽然两人看起来年龄相仿,但人物构成更像是年轻的英伦公子和他的呆头保安。
“还是个平头!”
周涟很难憋住笑。
“对我发型有意见吗?还有别看是我在牵马车,但平常都是这家伙的差事,只是他非要用丝网虫留念,我才答应帮他牵会!”
果然翁急着辩解着自已的地位,似乎给这种家伙打下手真的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那看来你们之间的渊源还挺深的嘛。”
周涟随口接道。
“是挺深的。”
果然翁顿了下来,周涟回头望去,老人的笑容已经被藏起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平静的愠怒。
“毕竟我的身体被完全封印,可全都拜这家伙所赐。。。噤语者诺卡笛。”
这句话让周涟脑海猛地一震,他好久才消化掉原来这位看起来无所不能的老头,和这个英俊的公子哥也有一段颇为无助的过往。
他在丝网背部摸到了些许凸起,轻轻将丝网翻转过来后,上面附着着用金色丝线编成的小字——诺卡笛赠友。
“噤语者诺卡笛。”
周涟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他隐约觉得在以后一定会遇到这家伙。“果老,那这位与你同辈的家伙缔下的封印,我能解得开吗?”
周涟将丝网还给果然翁,他虽然好奇但决定先不触这个霉头,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吧。
毕竟自已真的答应了要帮美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