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里。
卫诗然一把抓起吴夫人的头,往木栏上撞。
木栏撞得脑袋闷疼,却不会见血,更不会死人。
吴夫人没想到卫诗然一个官夫人,会这般不顾形象和脸面,似一个泼妇般对她下手。
她疼得拼命向狱卒呼救。
可狱卒被卫诗然带来的几个年轻女子拦在了门外,倒也不是真的拿那些女子没办法。
护国军惨死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但凡有点血性的都瞧不上吴玉初的作为,何况今日轮值的班头,便是惨死护国军的家属。
只要死不了人,他们顶多是被罚些俸禄,卫诗然给他们的打点足够他们几年的俸禄。
“你住手,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家老爷做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寻真正害死你弟弟的人去。”
吴夫人哭喊道,“我只是深宅妇人,你何苦为难我,陛下都没有给我吴家定罪,你凭什么对我动手。”
“凭什么你心知肚明,人在做,天在看,刘荷,你会遭报应的。”
刘荷是吴夫人的闺名。
卫诗然用绣花针刺进她腰间的肉里,“你要的证据迟早会有,今日这些只是开胃菜,等真相大白那日,我卫诗然定要将你挫骨扬灰,你吴家休得有一人善终。”
她信清晏,清晏说是吴家人做的,那便是吴家人做的,清晏将事情公布出来,让皇上不得不将刘荷下狱,可见刘荷并不无辜。
她更信清晏迟早会有证据。
她今日来狱中打刘荷一顿,的确上不得台面,可那又如何,刘荷今日所受的不及清晏万分之一,不及那两万英魂所经历的万分之一。
思及此,她手下的力道更加重了。
吴夫人没在刑部受罚,却在卫诗然的手下痛晕了过去。
同行的燕岚从腰间取下一个水囊,泼在了吴夫人脸上,她用布缠着自己的手,一拳用力捶在吴夫人的痛穴上,又一拳打在吴夫人的门牙上。
吴夫人嘴里喷出一口血水,两颗门牙吐落在地,燕岚又是一拳打在了她的牙关上。
如何打人更痛,是父亲教她的,如果能不弄疼自己的手,将别人的牙齿打落是哥哥教她的。
吴夫人的满嘴的牙齿被打得一颗不剩,最后燕岚用帕子将吴夫人嘴上的血擦拭干净,又拿出一把剃猪毛的刀,将吴夫人头顶的剃了个干净。
女子最重容颜,吴夫人害死两万护国军,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不就是为了体面么?
她倒要看看,她要如何体面。
常姑娘说了,就是要逼得吴夫人坐不住,才会去找身后的人,看着吴夫人因头被剃,气得浑身抖,她就知道,这样做是对的。
吴夫人痛晕三回,都没吐露一个字。
但她说不说,又有何关系。
卫诗然第四次将人打晕过去后,将狱中吴夫人吐出的血清理干净,带着几个女子等在了牢房外头。
刑部侍郎王大人听闻消息,匆匆而来。
卫诗然欠身一礼,率先道,“王大人,我家的下人从吴夫人身边的陈嬷嬷口中得知,三年前就是吴玉初派了盂县县令吴信元追杀的燕青。
而吴玉初在政事上向来听从吴夫人安排,吴夫人才是真正号施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