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妃冷哼道:“皇后娘娘实在多虑了,陛下昨夜宿在桐寂宫,顺嫔又怎会身体不舒服?”
顺嫔起身向皇后行了个礼:“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嫔妾身体并没有不舒服,只是刚才走神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无妨,你刚小产不久,伤心难过在所难免。不过你还年轻,以后总还会有机会怀上的。”
“嗯。”
顺嫔神色黯淡地起身坐回了原位。
皇后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强行压下不安与焦躁,每次见她,皇后心里总会涌起一股强烈的胆战心惊,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让她喘不过来气……
太像那个人了,实在是太像了!
……
出坤宁宫后,张贵妃坐在轿撵上,一手支头,懒懒地对身边的宫女说道:“你有没有觉得皇后对顺嫔的态度有些奇怪?”
宫女说:“皇后娘娘关心一个刚刚小产的妃嫔很正常啊,娘娘是不是多虑了?”
“本宫不是说这件事,本宫怎么感觉皇后有些怕顺嫔呢?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贵妃身旁的宫女宽慰道:“娘娘多虑了,虽说皇后娘娘如今深居简出的,但也毕竟是我们大启的皇后,又什么理由去忌惮一个小小的嫔妃呢?”
“也是,可能真是本宫多虑了吧!啧,看看皇后那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妆化的再好也遮掩不住病气!”
张贵妃幸灾乐祸的说,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气愤道:“说起顺嫔本宫就来气,也不知道从哪学的狐媚子妖术,让陛下这些时日都夜宿在她那,贱人就是贱人,就只会装可怜引起陛下的注意……”
“母妃这又是在生谁的气呢?”
张贵妃还在大骂,轿撵却已经到了钟粹宫门前,一声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张贵妃,来人正是大皇子梁宸安。
下了轿撵,张贵妃皱眉问:“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来向母妃请安的。”
梁宸安生母已故,张贵妃膝下无子,梁帝干脆让他这个大儿子认张贵妃做养母。
很显然,张贵妃对这个一向不受陛下宠爱的孩子十分瞧不上,甚至是嫌恶,直到有一天,梁宸安一把匕架到她脖子上逼她跟自己合作,张贵妃这才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从那以后,态度才对他好了那么一点……
梁宸安跟着她进了钟粹宫,进了屋内,他镇定自若的脱下大氅,走到暖炉旁烤火。
“陛下让你和二皇子一起操办祭祖的事,你不去好好准备,老往本宫这跑什么?”
梁宸安一脸阴翳的看向她,而后有宫女进来奉茶,他又瞬间换上了笑脸,说:“儿臣都已经准备好了,这件事就不劳烦母妃操心了。”
张贵妃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人的性格阴晴不定,想到一出是一出,简直有病!她实在不想跟他打交道,可此时又不得不说,只能随便找个话题应付他:“本宫听说,这次是沈秋白向陛下提议的,太后最宠爱他这个外孙了,你要是跟他关系搞好些,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坏事!”
她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不过他向来与二皇子要好,这次又怎会帮你?”
此时殿中没有其他人,梁宸安又恢复了他刚才阴翳的神情,挑了挑眉:“帮我?”
他冷笑一声:“他那哪里是帮我,分明是在防着我去害梁若轩罢了。”
张贵妃被他说的一头雾水。
梁若轩不耐烦的说:“不该你问的事就别瞎打听,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