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无逸眯着双眼看着钱柠,似乎在认真听,又似乎在思忖什么。
钱柠继续说:“我听鄢城人说过,在这里只有涂国人最嚣张,而且犯罪之人多一半都是涂国人。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就像野蛮之地长不出什么好庄稼。国家乌烟瘴气,子民们怎能安居乐业?百姓如此君王有责,可他却令子民肆意妄无恶不作,所以说,这三国之中,涂国君王才是最残暴最昏庸无能的那个。”
穆千朔点点头表示赞同:“的确,这里的百姓最怕的就是涂国。虽然我对涂国不是很了解,倒是和胥国的几位皇子见过几面,都挺仁慈的。对了,过几日就是秋猎,他们会去城北的狩猎场射狍子和鹿,肯定会借宿我们穆家庄,到时你们来找我玩。”
”
好。“钱柠点头。
等穆千朔离去,钱柠也起身准备离开,司马无逸却叫住她:“刚才表妹勇气可佳,说了涂国这么多坏话,你就不怕那穆公子与涂国有干系,到时牵连到你?”
钱柠无所谓:“有没有干系我不管,我看他挺实在的,应该能成为朋友。”
司马无逸脸上似乎不太好看:“朋友二字在表妹眼里不是不值一提吗?何时变得珍贵起来了?朋友不是利用,而是相互的,不是一方一味付出。”
“我知道。”
钱柠微笑,“所以我才请他到最好的酒楼吃饭。”
“吃吃喝喝就是朋友了?”
“那还能怎样?从他口中不但可以得知一些消息,而且他可是鄢城富,半个城主,和他搞好关系总比两眼抹黑独闯强吧?”
说完,她不再理司马无逸,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囚袅正在屋内焦急地等待,见她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小姐,那人没找你麻烦吧?”
“怎么可能找我麻烦。”
钱柠坐下来,摆弄起桌前的几个瓶瓶罐罐。
里面装的都是各种毒药还有解药,有的瓶子已经空了,她需要再制作一些了。
囚袅放下心来:“那就好,我还以为他不依不饶要讨说法呢。”
“你放心好啦,就算他讨说法我也不会让你去应对他,谁让我叫你把水倒在他身上呢。”
嗯?这话怎么听着有故事?
囚袅恍然大悟:“小姐,原来你知道他站在楼下,所以故意让我把水倒在他身上?”
钱柠抿唇想笑却又缩了回去:“谁让你这么听话。”
“小姐!”
囚袅瘪着嘴,“没想到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