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氏看着钱柠的衣袖。
“柠儿,你把袖子展开。”
钱柠伸开双臂,只见薄如蝉翼的衣袍并未有什么坚硬的东西。
“柠儿,你这是在哪里学的舞蹈?”
钱柠莞尔一笑:“母皇,就在道观学的呀。”
“道姑会跳这种舞?”
钱霖余嘴快问道。
“不是姑姑们教的,是路过的一个杂耍团,里面有个阿婆会跳,所以我就和她学的。”
“杂耍团?”
众人面面相觑。
钱仲翼目光犀利:“五妹妹真是舞得行云流水,最后这两下没有点力道是敲不破鼓的,难道妹妹会武功?”
钱柠笑出声:“二哥,我天生哪是学武的人,连点防身术都不会。那鼓破肯定是牛皮已经破损,我凑巧不小心给打破了。”
只听钱婉儿厉声道:“哪儿那么多凑巧!分明是你对我们怀恨在心,心怀不满,故意把鼓敲破!”
“三姐说话要有理有据,我何时怀恨在心?如果恨,我恨的也应该自己那日不该酒醉。否则也不会嫁给那个一无是处的驸马。”
“你当众羞辱驸马是何意?难不成你另有意中人不成?”
钱婉儿步步紧逼。
钱柠看了一眼司马无逸,又看了一眼司马昆在,无奈地吹下眼眸。
“我哪里有什么意中人。”
说得很可怜,可司马昆在看得清楚,那眼神分明是很委屈。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好像告诉他,她的意中人非他莫属。
她喜欢他?
司马昆在心里悸动了一下。
钱婉儿岂能善罢甘休。
“没有意中人,你懊悔什么?你看你的驸马要长相有长相,要人品有人品,你还不知足吗?还和四弟要面。四弟都说了那孩子是送给教坊司去学习的,你非要领到你府中去供你消遣,你这是不守妇道。”
靳氏瞪圆了眼睛,她刚大婚几日啊就要养面?真是败坏门风。
本来过了中秋她就会宣召削去钱柠的公主封号,虽然几位大臣劝解说过一阵子再说,这么看来,这件事不能等了。
否则不知这丫头再会生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