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们低头交流了一阵,随后一个衣着破烂不堪的青年站到了最前方,用力喊着。
“县令大人,在下江州霖屏县童生范贤!”
“请大人救救我们霖屏百姓吧!”
说罢,范贤往地上一跪,跟在他身后几个看上去书生模样的人也跪了下来。
随着下跪的人越来越多,嘈杂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不少。
见着县太爷到了,而且明晃晃的长刀又多了十几把,眼中露出了畏惧的神色。
杨玄辰向范贤招了招手,等他走到近前,“你叫范什么来着?”
范贤刚想说自己叫范贤,不料还没等他开口,杨玄辰皱着眉继续说道。
“你是读书人吧?抓紧时间,让你身后那几个读书人配合你,去灾民中间寻几个德高望重能安抚大家的人出来。”
“里正、村长、乡绅,不管之前是什么身份,只要能管得住人的,都给本官喊来这里!”
杨玄辰的话刚说完,范贤匆忙行了一礼,返回了灾民中间。
望着城门口密密麻麻的灾民,抹了一把额头的大汗。
封建社会里,百姓一般是比较安于现状的一个群体。
除非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威胁到了他们的生存,不然他们不会选择背井离乡。
而且百姓还有一个共性,就是怕官怕刀。
不然自己这边三十几人,光靠刀棍和自己县令的名头绝对镇不住眼前的几千灾民。
一边等着他们推举代表,一边不时往城内望去,希望赈灾的米粥快些到来。
过了片刻,范贤和他的伙伴们领了大致十人来到城门处。
“大人,我们是江州霖屏人,江州大雨已连下二十多日,红枫江多处决堤,我们……”
杨玄辰打断了范贤,来到众人面前,“各位乡亲,废话少说!”
“你们中间谁之前是里正,谁又是村长,只要有个一官半职的,先举手。”
一个看上去高高壮壮的中年人举起了手,大声回答道:“大人,我原本是村长!”
杨玄辰指较远处的一处空地,继续说道:“一会你配合清水县衙的衙役把与你相熟的乡亲们安置在那里。”
壮汉眼底放光,双手抱拳,感激道:“朱成谨遵大人指示。”
等到所有人的活都安排到位后,他带着朱成和范贤进了城门。
这时,韦君智和一群清水县的百姓们推着一车一车的粥桶赶到了西门不远处。
“老爷,米粥已经煮了不少,陈掌柜他们还在全力施为。”
“这几车米粥大概能供两千人左右。”
杨玄辰点了点头,对韦君智的汇报感到满意。
这时,县衙里的两个秀才和几个书生也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