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臭屁!”
慕容坤全然不讲道理,转向户部侍郎韩木吕怒骂:
“老夫再说一遍,武植是我慕容家的人,我慕容家乃武将世家,性情直率,你那侄儿入不得我眼,教训他有何不可?你能奈我何?”
韩木吕脸色苍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一般,但他依旧紧抿双唇,一言不发。然而,慕容坤似乎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他得寸进尺地继续嚣张跋扈地骂道:“老子好久没回京城了,你们韩家这小小的家族竟然也敢蹦跶出来炫耀自己?武植说的没错,你们韩家就是靠着母女俩同时伺候一个男人,才和蔡京那个老东西搭上关系成为姻亲的!蔡京都不敢对我怎么样,你们又算个屁啊!”
整个朝堂,除了慕容坤的咆哮外,静得连针落地之声都清晰可闻。他的声音犹如惊雷一般,震耳欲聋,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心跳加速、呼吸困难。这就是所谓的“咆哮朝堂”
吗?此时此刻,众人才真正理解到这个词语的含义。与慕容坤的咆哮相比,武峰之前的行为简直就是小儿科,幼稚可笑至极。
刚还叫嚷要严惩武峰咆哮公堂的百官,此刻瑟瑟发抖,半个字也不敢吐露。
更为微妙的是,宋徽宗似看出慕容坤已发泄完毕,此时方又训诫:
“够了!慕容卿,勿再对百官无礼!”
百官心中哀叹,却似乎已习惯慕容坤的霸道,依旧沉默以对。
然天子毕竟九五之尊,无人敢公开违逆。
慕容坤哼了一声,对宋徽宗咧嘴笑道:
“臣,领旨!”
接着,慕容坤那满是老茧的大手拍在呆愣中的武峰肩上,朗声笑道:
“好,好,还是瞧你小子顺眼,说说,你打算如何解决军中缺马的问题?”
武峰险些被这两下拍倒在地,别忘了,武峰在周侗的指导下习武已久,身板颇为硬朗,由此可见,慕容坤的武功非同小可。
定了定神,武峰对慕容坤深深一拜,坦诚以告:
“小子之法甚简,既然战马损耗大多因马蹄磨损,犹如人穿鞋,只需在马蹄装上铁马掌即可。一枚铁马掌至少可用一二年,马儿再怎么奔腾,马蹄不伤,磨损殆尽便换新。”
慕容坤细听之下,面色渐变。
他久驻西北,对马匹了如指掌,瞬间明了其中利弊。
朝中官员也不乏聪明之辈,骑过马的很快领悟武峰之意,脸色立时苍白。
慕容坤忽而大笑数声,又重重拍了拍武峰的肩,“好小子,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竟能想到如此办法!”
武峰俯身一礼,“小子不敢贪功,铁马掌最早源自春秋战国,至西汉时已臻成熟,彼时铸铁技艺高超,曾广泛应用于民间生活,不知何故,如此简便之法竟致失传?”
慕容坤抚摩下巴,猛然转身对百官狰笑:
“马患已解,诸位,那万贯赌注,可否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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