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晗啐道“哥哥,你说她的时候就知书达理,说我就舞枪弄棒,打打杀杀,你偏心。”
赵盏道“我见都没见过她,只是感念她身世,怎么会偏心呢?我说的都是事实而已。你要是能多读书,学刺绣,我也会说你知书达理。”
赵晗道“我才不呢。父王是带兵打仗的王爷,生的儿女更应该练好武艺。有朝一日,随着父王上阵杀敌。”
赵盏笑道“你个姑娘家还想上阵杀敌?”
“哼,哥哥,你瞧不起女人吗?”
赵盏忙道“我怎么会瞧不起女人呢?女人能顶半边天。我的意思是,女人不该做那些上阵杀敌的事,那是男人应该做的。如果要女人上战场杀敌,才是所有男人的悲哀。”
赵晗说“既然女人能顶半边天,男人能做的,我们女人就一定可以。”
赵盏说“你有这样的想法,很不错。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平静了半晌,赵盏揉了揉肚子。按理说,砒霜这种剧毒毒药,必定很快作。怎么还没反应?尽管他非常希望快点回到属于自己的时代,可这种尝试终究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失败了,那边回不去,这边又回不来。。。岂不是彻底废了?心中惴惴不安,许久不能入眠。一旁的赵晗已经沉睡,睡得很沉。赵盏披上衣服,走到门外,她都不曾醒来。赵盏心说“就这样能看得住谁?”
他坐在院子一侧的石凳上,望着漫天繁星。不知道大宋的星辰,和一千年后的星辰有多大不同。反正在他眼里,都一样。
这一觉睡得很沉,过的很快。有人推他,他抬起头,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
“哥哥,你晚上偷跑出来做什么?你身体刚好,着了凉就难弄了。”
赵盏揉揉眼睛。“我回来了吗?”
“你回哪去?”
他才看清面前站着的正是赵晗。“我,我还在这?”
他腾的站起,望望四周房屋和自己的穿着,竟是没有丝毫变化。清晨的阳光洒下,鸟声阵阵,过了一整夜,他竟然还活着。“怎么可能?我现在应该回到我的时代了,我不应该还活在这个时代。”
赵晗伸手摸摸他额头“哥哥,你是不是着凉烧了?”
赵盏跑回屋子,取出昨晚泡过砒霜的杯子。他将杯子拿到阳光下又看又闻。赵晗奇怪的问“哥哥,有茶你不喝,为什么要喝拌白面?”
“白面?你是说,这是白面?”
赵晗用手捏了一点“是啊,这就是白面。白面你都不认得吗?”
赵盏眼角一抖,舔了舔杯子边。“我说昨晚喝起来味道有点熟悉,原来,原来是白面!”
他将杯子摔在地上,用力上去踩。边踩边骂“xxx,连这种东西都造假!真是丧尽天良,有没有点职业道德!xx……uoo26*()*))uoo26……uoo26*uoo26。”
他气急败坏,嘴里骂骂咧咧。赵晗从未见过他这般气恼,一时间吓的呆了。还是院外把守的丫鬟帮着她将赵盏送到了李太医的住处。赵盏还在低声咒骂,李太医按住赵盏的脉门,骂声才止住。李太医问赵晗“小王爷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
赵晗说“昨晚他趴在院子外的石桌睡了一夜,我早上叫醒他,之后就这样了。”
李太医捻着胡须。“小王爷并没染风寒。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赵晗忙道“对对,哥哥他拿了一个拌了面粉的杯子,我告诉他这是面粉,他就急了。将杯子摔碎了,还上去踩。说是,这种东西都造假,丧尽天良之类的话。”
李太医想不明白其中含义。沉思片刻,见赵盏冷静了些。“带小王爷回去休息吧,仔细照料,并不太严重。”
赵晗说“李伯伯,我哥哥的脑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呀?”
李太医说“这种病,说快也快,说慢也慢,我不敢作保证。”
赵晗点点头,扶起赵盏。赵盏早已清醒,心说“李太医是宫里的太医,他一定有真砒霜。大好的机会,怎能错过?”
道“我头脑不舒服,还是留在这多观察一会儿。”
赵晗说“那就留下,去里面躺着吧。”
她扶着赵盏进到内室。赵盏躺在床上,闻到的尽是药味。赵晗说“李伯伯,我还是第一次到你这里。”
李太医说“小郡主自然还是少来,最好别来。到我这的,定是生了病。小郡主肯定不愿意生病。”
赵晗道“我身体好,极少生病。不像我哥哥,从小身子就弱。”
赵盏无心插嘴,四处观望。他从电视里看到过,中医都有个大柜子,柜子上有很多小抽屉,抽屉上写着药名。但李太医的房间里很朴素简单,桌上的确摆放了很多药材,赵盏没一样认得。他暗暗叫苦,这李太医不按套路出牌。标记上名字能死吗?心说“我肯定斗不过李太医,一两句话怕是就露馅。要是有旁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