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谢二人来到国公爷书房,现门窗都无甚痕迹,房内摆设也并未被移动过,只那张舆图不见了踪影。
周立元早已在那图上做了标记,且那图上标注的位置有几处是错的,是以倒也不用担心。谢启光询问守卫可看清潜入之人的样貌。
但守卫只说那人蒙着脸,但身形娇小,比一般男子要瘦弱。两人觉得此人大概是个女子,但是不是玉娘还要考证一番。
而安阳此时被国公夫人领进了后院,玉竹则被带去偏院等候。
国公夫人问起玉竹的家世,又称自己想为小儿子求娶玉竹。
安阳心下了然,上午进门的时候,她见玉竹那丫头见到周立元后眼神便不对劲,周立元也是一样,这两人到底何时看对了眼呢?
安阳直言这事她做不了主,但会问问玉竹的意思,若是玉竹也有此意,那便能成,只是不知周郎君是何意?然玉竹是个孤女,国公府是否会在意?
国公夫人笑说自己与国公爷无甚门第偏见,他们夫妻二人年事已高,若是周立元能尽早成亲,只管他自己喜欢便好。
安阳点点头,她倒是希望二人能成,玉竹今后也好有个依靠,当然她若不愿,自己也能护她周全,她的药材生意还指望她呢。
中秋过后,安阳又忙于生意,没过几天,谢启光便告诉她任起回来了。这倒比她预计的要早了些。
任起归京之后的第三天,谢启光、周立元等这些他以前的旧部做东,在福宴楼为他接风洗尘。
安阳知道后,便带着林大伯提前到酒楼候着,在任起进来之时,林大伯认出那道伤疤,他现在唯一记得的就是它,那伤疤狰狞可怖,一直延伸到脸上,吓人得很。
且那人在拿东西时,左手的小拇指是缺失的,刚才林大伯看到他抱拳的样子,确实没有小拇指。
至此,安阳可以肯定,他爹是受了兄弟和朋友的背叛,这才被陷害入狱。
林大伯看着安阳,心里又有些忐忑,他已见过这丫头的本事,现下家里已无进项,他只求安阳能给他一条生路。
不过安阳可不是什么菩萨转世,林大伯既然能做出残害兄弟之事,她肯定不会让他好过,但终归他还是长辈,她不打算自己处置他,待到这事了结,就由朝廷来定他的罪。
谢启光还记着那把匕,于是在酒席散去后,单独找到任起。
他拿出那匕,问道:“将军,可曾见过这把匕?我在宫中捡到的,问遍宫中也无人见过,我想着若是再无人认领,我便想将它留下了。”
任起看了眼这匕,因着酒饮得有些多,晕乎乎说道:“这是我的,不过我记得我把它送人了,怎会在你手上?”
“将军还记得送给谁了吗?”
“我记得好像是个小侍卫,他给我办了件事儿,我就赏他了。”
“那侍卫是谁您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