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嘱咐道:”
县试过了是好事,接下来就是府试了,夫子有没有交待你什么?“
阿枫摇了摇头:“夫子什么都没说,还是让我照常去上课,只是每天要抽出两个时辰,跟夫子学些别的。”
“夫子如何说你照做便是,千万不要急躁,不要慌,有事多向夫子请教,阿姐也会去和夫子那边打声招呼的。”
“阿姐,我看你比我还要紧张。”
“这种事怎能不紧张,咱爹咱娘都不是读书的料,没想到你居然是个例外。要是府试过了,你就是童生了,以后说不准还能考个秀才举人,到时咱家也算是书香门第了。”
安阳在那儿美滋滋地想着,阿枫不好意思给她泼冷水,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
同样收到这个消息的还有林家大伯。
最开始听到这个的时候,林大伯还以为自己耳背,再三确认后,才意识到他那个便宜侄子也是个读书人,还曾经被他小儿子打过。
这下可就难办了,他这个做大伯的可拉不下脸来去求子侄们原谅,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按照林老太太的想法,让自家二儿子林安辉去和安阳说道说道。
且说这林安辉自从受了父亲嘱托,一连好几日都窝在家中,林大伯来了后,他就称自己生病还未痊愈,不好将病气过给堂姐堂弟。
林大伯气得没法儿,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
安阳看着手中的拜帖,心里正盘算着怎么薅一笔过来,据她所知,当年她们一家出事后,可没有人给他们收尸。
身为兄长,对弟弟不管不顾也就罢了,她家的庄子铺子也尽数落到了他们手中,若不是她娘随身带了些财物,加之安阳又有自己的铺子,恐怕她连东山再起的本钱都没有。
这样的长辈安阳避之不及,又怎会如了他的愿。
“阿姐,你似是知晓大伯要做甚?”
“大伯那人,我最是清楚不过,这么眼巴巴地急着上门,还不是为了他儿子。”
“活该,谁叫他家孩子目无尊长、无法无天。”
“所以说,做人一定要懂分寸,他可不光是为了他家小儿子,咱们那位堂兄可是正儿八经的七品官,好不容易做到这个位置,可不能被什么牵连到,你也需记住,只有自身行得端,才不怕别人背后使绊子。”
“道理我自是懂的,只是你要见他吗?”
“他送这份帖子过来,想必是已经知晓我们的身份了,再避着不见就有些说不过去,但我可不想顺了他的意。”
安阳看了他一眼,”
你好好上学,现在还用不到你,我亲自去会会他。“
且说谢启光这边,收到安阳来信时,正好是阿枫县试结束的那天,此时陛下已经下旨,穷寇莫追,现下最为要紧的是安抚蜀地民众,巩固成都府以北的防御。
也就是说,不日谢启光便能回京,待到一切交接完毕,大军便能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