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红波吃的泻药?谁这么黑心?”
陆春草又气又急,她顾不上还昏迷着的女儿,小跑着去了三楼,医生已经处理好刘红波的伤口了,只是流血过多,脸色比死人还白。
“再这样乱吃东西,肛门就保不住了。”
医生很严肃地警告。
陆春草眼前一黑,身体晃了几下,她的身体突然涌上一股无力感,很多年没有这么心力交瘁过了,儿子和女儿接二连三出事,她家这是走了什么背时运啊!
阮七七隐藏在暗处,欣赏着陆春草像陀螺一样,一楼三楼两头跑,照顾完儿子的菊花,还得去给女儿小月子,没几趟陆春草就累瘫了。
欣赏完了陆春草的心力交瘁,阮七七心情极好,哼着歌离开医院,现在是下午三点,离天黑还早,她转了转眼睛,又想到个整人的主意。
何建军肯定得坐牢,但刘红玲姐弟不一定,陆得胜护犊子,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护住他们。
她也没想一下子整倒俩,整死一个就行。
至于是哪一个,就让陆春草选吧!
阮七七拿出老樟树给的枝条,走到路边的一株樟树下,她用枝条拍了拍樟树,原本安安静静的樟树,突然抖了下,像是害羞了。
阮七七还没开口,樟树又抖了好几下,虽然一颗树没有脸和五官,可她愣是从这颗樟树上,感觉到了谄媚。
“你问问它,石副主任在哪里?”
阮七七和老樟树说。
路边樟树激动得像抽筋一样,下起了香樟叶雨,阮七七头上身上落了好几片。
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交流的,老樟树回话道:“崽崽不知道石副主任在哪。”
阮七七。。。。。。
“不知道你们还唠这么久?”
这俩树唠得那么起劲,她还以为把石副主任的底都摸清楚了呢。
“崽崽挺孝顺懂事,喜欢听我讲以前的事,就多说了几句。”
老樟树的语气意犹未尽,显然它还想继续唠下去。
阮七七抬腿就走,这棵樟树瘦巴巴的,肯定刚种没几年,她得去找株年纪大的。
穿过一条马路,果然找到了一株枝叶繁茂的,年纪大一点就是稳重,同样面对老樟树,这株就没那么激动,也没落她一头树叶。
老樟树和它唠了几句,成功打听到了石副主任的消息。
“在他的藏宝地,他每天都要去一趟。”
阮七七眼睛亮了,有宝贝哎,她喜欢。
“你们还唠不?”
阮七七以为老樟树喜欢和小辈唠嗑,但老樟树却抖了几下枝条,“不唠了,这个伢子不太会说话,还是前面的崽崽好玩。”
小小年纪比它一株几百年的老树还严肃,唠起来真没劲。
阮七七抽了抽嘴角,果然不管什么生物,都喜欢拍马屁的。
前面那株樟树,属于单位里嘴甜会巴结领导的,正经事干不来,只会拍马屁,领导超喜欢这种马屁精。
这株年纪大一点的樟树,属于嘴笨的实干家,领导不喜欢这种下属,但又喜欢让人干事,是出力不讨好的老黄牛,单位里混不开。
按照老黄牛樟树的指点,阮七七很容易找到了石荆红的藏宝地,在一处幽暗的巷子里,宅子不大,外面看起来很普通,但里面却别有洞天。
电视机,录音机,洗衣机,冰箱,电风扇都齐全,还都是新的,家具也都是高档木料打的,阮七七怀疑,潭州城的一把手家,恐怕都没这个小宅院豪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