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江畔欢呼声阵阵,二楼露台下,昏沉的环境里,男孩与男孩之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一个在等待回应。
另一个在试图理解。。。理解个屁!
“喜欢我就可以骗我吗?!”
沈掠星抽了抽手,这次没抽出来:“放开我。”
宿延没放:“放开你要去哪?”
“关你屁事!”
沈掠星恨不得上牙咬人,宿延力气比他大许多,如果他不肯放,自己是怎么都走不掉的。
“我订了餐厅,你就当。。。。。。和s吃最后一顿饭,行吗?”
宿延垂眸,声音放轻:“他期待很久了。”
沈掠星神色怔忪,不知做了多少心里建设,语气冷静下来:“你先放开我。”
宿延手中力道慢慢变轻,然后将人松开。
沈掠星没再走,他只是扭头,不知做了多少心理建设,心中依旧怏然、只无力又闷燥地开了口:“餐厅在哪。”
遇江大厦的顶层餐厅环境幽然沉静,和江边三层露台嘈杂的人头攒动俨然两个世界。
宿延订的位置视野极佳,除了隔壁的摩天轮,就只有这里能把群星塔看全。
但沈掠星现在却没有心情看风景,他心情极其纠杂地坐在宿延对面,沉默着、不解着、委屈着。
“为什么s会是你?”
沈掠星硬邦邦地说:“这块手表的主人明明不是你。”
小时候沈掠星一家去宿家做客,有个同去做客的小男孩把这块手表送给了沈掠星,说以后可以一起聊天。
“就是我。”
宿延把切好的牛排放到沈掠星面前:“是一个骑着平衡车的小孩对吗?”
那是五六岁时候的事,沈掠星其实不记得了,这些都是爸爸妈妈告诉他的。
但他和那小孩有合影,合影里,自己比人家矮了一大截,因为小孩脚下踩着平衡车。
“我不想跟爸妈应付客人,所以骑平衡车出了主宅,到客居别墅遇到你们一家,怕你们把我送回去,就说我是客人。”
宿延全盘托出:“我记得也不清楚了,但我小时候有录视频日记的习惯。”
沈掠星的怒意又蠢蠢欲动往上涌,他紧抓着餐勺:“可你说我偷你的手表。”
“是客居别墅的保姆。”
宿延认真澄清,那些保姆在客人离去时进去打扫卫生,正好和沈掠星一家撞上,现沈掠星手上戴着宿延的手表,当时没有声张,回头就告诉了管家。
本来只是一块手表的事,但当时的管家是爷爷的人,知道爷爷对沈掠星一家非常忌讳,一得知是沈家人顺走了小少爷的东西,立马献宝似地去告诉了爷爷。
爷爷知道这事儿后便直接给沈家人定罪,用这事借题挥,让以后别再邀请手脚不干净的一家人过来拜年了。
只是传到后来,就变成了是宿延说沈掠星偷了他的手表。
“这件事你初一的时候跟我说我才知道,后来去找管家问清楚了。”
宿延得知真相后把视频日记拿给管家和爷爷看,但当时沈掠星的爷爷已经去世,两家基本不来往了,他的证据没有任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