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方的某处传来男孩们的声音,“你走反了,厨房不在那里——”
只见楼梯上凭空出现一只手,朝她身后指了指,然后又迅地消失了。
哦,脚印,图卡娜看着自己身后一串串半干的印记,它们在月光下如此明显。
“你找到一副画……上面有一碗水果……你挠一挠碗里的梨子……”
罗恩的声音隐约在上方传来,接着是哈利的催促声,“你记住了吗,图卡娜?我好像听到了猫叫,快走……罗恩……”
图卡娜当然知道厨房的位置,她原本不想耽误时间,但去厨房里拿一些点心也不错,她知道斯内普肯定会工作到很晚,他们可以一起吃些东西。怀着一种惴惴的窃喜,图卡娜到厨房拿了一些水果、黄油吐司和巧克力蛋糕。
她从厨房到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的一路都没有阻碍,费尔奇在楼下叱责着皮皮鬼,根本无暇顾及此处,她拉低睡袍罩衫的领口,露出自己的肩头,然后敲了敲门。
“是谁?”
光线从打开的门中涌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酒精和香料的味道,图卡娜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看着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穿着双宫绸睡袍,半是恼怒半是困倦地从门中走了出来。
看到她浮在半空中的脑袋,斯拉格霍恩仿佛吓了一跳,“喔……是奥利凡德小姐,”
男巫胖胖的手指在腰间握紧又松开,脸上挂起了他那种常见的客套笑容,“现在是宵禁时间,即使你穿着隐身衣也不该在这种时候出来。”
“斯内普教授为什么不在这里?”
图卡娜冒冒失失地问,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万分,她浑身冒汗,又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把隐身衣脱下来,否则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了。
“斯内普?”
斯拉格霍恩一愣,他笑眯眯的眼睛带了一丝疑惑,上下打量着图卡娜,虽然只能看到她的脑袋,但图卡娜仍不禁地拉紧了身上的衣服,仿佛现任魔药学教授把她看穿了似的。
“斯内普教授前些日子搬回了地窖,他是斯莱特林院长,住惯了那里,又颇为便利。”
斯拉格霍恩打了个漫长的哈欠,“我年纪大了,现在喜欢阳光充裕的地方,那里阴冷潮湿,让我的膝盖经常疼……所以我们互换了办公室,你一定是找他补习古代如尼文的吧?他没告诉你吗,孩子?”
“是的,他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图卡娜没想到斯拉格霍恩替她圆了谎,嘴上胡乱地答应着。
“他肯定是忙昏了头。”
斯拉格霍恩转身进入门内,眼皮耷拉着,像是困倦得不欲多言,“你有什么疑问也可以找我,奥利凡德小姐,等你学好了怎么做魔杖,未来就在你手上。”
图卡娜僵硬地微笑着,目送年长的男巫关上沉重的橡木门,她叹息着独自吃下一个巧克力蛋糕,开始思考这到底是不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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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
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西弗勒斯从文件中抬起头来,只见图卡娜穿着薄薄的浅色睡袍,一件失效的隐身衣挂在她的臂弯,如同飘错了路的幽灵般走进来。
“我……我只是双手放在门上,它就自己开了……”
她磕磕绊绊地显示着自己的无辜。
“当然,鉴于你是我的妻子,我的房门不会对你设防。”
斯内普轻声细语,目光平静,但她仍在他的注视下后退了半步,紧接着又走上前来。她的一退一进令西弗勒斯不禁想要探究,“你来做什么?”
他望向桌上的座钟,卷曲起嘴唇,“这个时间你一定是有什么要事。”
“我准备给你做一支新魔杖。”
她抬起了高傲的下巴,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编造的谎言是多么蹩脚,“我要测量你右臂的长度。”
“真是好心,图卡娜。”
西弗勒斯懒洋洋地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擦去了指尖的墨渍,然后抱起双臂,倾斜在椅背上,“你做魔杖的水平已经如此高明了吗?”
“而且……”
“而且?”
“我去厨房拿了一些夜宵。”
她将一小碗水果和几片面包放在了桌子上,令西弗勒斯嘴唇紧抿,“如果有需要,我会叫家养小精灵。”
西弗勒斯目光沉沉,他疲惫地闭上眼睛,然后挥了挥手道:“将这堆没用的东西放在这里,既然来了就别闲着,去帮我看着后面坩埚的火候。”
西弗勒斯不再关注图卡娜,继续处理手上的文件,黑魔王计划在圣诞节前对魔法部在册的麻种巫师进行一次清除,卢平带来的情报是狼人队伍依然在袭击麻瓜村落但是对巫师暂时无害……阿不思在亲自指导波特……小马尔福的事情也依然棘手……
不知过了多久,西弗勒斯起身走到壁炉旁,将手中的羊皮纸一张张投入火焰,伴随着焦糊的味道,他觉一个被自己故意忽视的人给自己搬了把椅子,守在坩埚旁浅眠,但是纸张燃烧偶尔炸响的声音又使她醒来。 “几点了,你饿了吗?”
她嗓音嘶哑,睡眼惺忪地问。
坩埚的火焰均匀地燃烧,这是六年级的课程,她做得不错。火焰的暖光笼罩着丝袍,正如那丝绸紧紧包裹着她的皮肤,她的嘴角有巧克力的碎屑,像一颗小痣,可能已经挂在那里许久了,但她丝毫没有觉。
“是的,我饿了。”
西弗勒斯张口,他的声音亦喑哑不堪。
她缓缓起身,眼睛和头在火光下闪烁,她仰头看着他,目光中到底是恐惧还是渴望?
她的双颊泛起玫瑰色,红霞般洒向耳际和锁骨,她的乳头变硬了,在丝袍之上撑出两个圆润的小点,吸引他的眼睛在此处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