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後終於傳來聲音,薄木板門被輕輕拍了兩下,陶楂聲音嘶啞,「放我出去。」
。。
陶楂木著臉搓著手指,他本以為在自己出來後,林寐會說些什麼,結果對方也沉默著一言不發,陶楂還處在剛剛的難堪和尷尬當中沒有抽離。
水流聲嘩嘩啦啦淋過手指,恨不得把自己雙手搓下一層皮的陶楂沒注意到林寐在他後面,很是看了隔間裡面一會兒。那團陶楂遺忘在馬桶蓋子上的紙巾被林寐拾起來,看起來是做了扔進垃圾桶的動作,實際上卻是被林寐揣進了口袋裡。
-
看完電影,幾個人面色各異。當只有他們在電梯裡的時候,還是曹嚴華先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沉默,「我喜歡女的。」
其他人不約而同看向他。
「……」
徐序無語道:「誰問你了?」
「還逛嗎?」徐序接著說,「不逛就回家了,我還有題目沒做完。林寐你不是還要輔導陶楂做作業嗎?」
不提輔導還好,一提輔導,陶楂的臉又不知不覺地紅了起來。
這可不是在昏暗的包房裡,所有人都能看見他臉紅了。
「陶楂你臉紅什麼?」曹嚴華生怕沒人看見似的,大聲嚷嚷。
陶楂這會兒已經差不多能自如應對了,他指指自己的帽子,「這個帽子很厚,熱的。」
除了林寐,沒人懷疑他的說法。
蕭余還很貼心地問,「要是太熱了就不要戴著了,我幫你拿。」反正是林寐掃的,不戴更好,他心想。
陶楂又不是真的因為帽子才覺得熱,他搖搖頭,「我戴著也行。」
可他的拒絕,在蕭余眼裡又是另外一種含義。
外面的廣場上,巨大的玻璃球緩慢轉動著,絢爛光芒流轉著閃耀,廣場人來人往,喧譁卻並不吵鬧。
在旁邊一條馬路上,停滿了待客的計程車。
那是廣場上面的商戶和計程車公司一塊兒爭取來的,專門刨了塊地用來給計程車等客,既不堵塞主幹道,又顯眼,需要用車的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徐序停下腳步,「那我跟老曹先回了。」
他們住在同一片別墅區里,回家也同路。
陶楂看看林寐,又看一下蕭余,「那我們也回?」
都沒有異議,五個人一塊去坐車。
曹嚴華在最前面,他甩著手臂大步過去,直接拉開了一輛計程車的車門,「蕭余,我記得你跟林寐陶楂也不同路,你跟我們好像同路,要不,一塊兒走?」
曹嚴華都這麼說了,蕭余也沒藉口拒絕,他轉身去看陶楂,以為能從對方眼裡找到些什麼自己期待看到的內容,結果對方一直在看別的地方,像是在研究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