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闭着双眼喃喃自嘲道。
一个人的孤军奋战,应付身边的一群老狐狸,是真的身心俱疲,她想逃出去的想法,也越浓烈。
“陛下。”
这道低沉的男声,楚九月是忘不掉了,每次听到,都会一哆嗦。
看到花海中一袭玄衣,腰间挂着一块羊脂白玉的圆形玉佩,负手缓步走来的帝辞,她猛然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沾的土,露出浅浅的两个小梨涡。
“爱卿,你怎么来了?”
帝辞打量了她一番,视线锁定在楚九月沾着血渍的袖口上,眉头一蹙:“陛下,您受伤了?”
楚九月慌忙往后藏了藏袖子,垂眸,避开他试探的视线,她可不敢告诉他这是流觞的,嗫嚅道:“没…没有。”
帝辞幽暗的桃花眸涌动着丝丝冷意,“陛下,您今日去永安侯府了?”
楚九月的笑顿时僵在脸上,比哭还难看:“爱卿,你怎么知道?”
必须要冷静,要冷静。
“陛下身上如此浓重的血腥气,除了永安侯府的地牢,臣想不到其他地方,流觞还好吗?”
余光瞥到帝辞阴鹜的脸,楚九月的小脸埋的更低了,目光扫到他暗暗攥紧的拳头,青筋如同老树盘根错落有致。
这一拳怕是能打死自己吧。
念及此,楚九月后背激出一层冷汗,“七天,七天后,朕保证会将她毫无伤的送到你身边。”
“臣记得,昨晚陛下说的是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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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想必是爱卿听错了,七天,这次一言为定,拉勾勾。”
楚九月抬起头,一双水灵灵的鹿眸,清澈见底,惹得帝辞一阵恍惚。
“拉…拉勾勾是什么?”
“哎呀,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教你,伸出手来。”
楚九月见他伸出手,毫不犹豫的凑上去勾起帝辞的小拇指,念叨着:“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谁是小狗。”
“最后再盖个章。”
楚九月这才满意的笑了:“好啦,在朕这里这些比所谓的契约书还要管用,若是反悔可是连畜生都不如呢,这下爱卿可以放心了吧。”
这下就好了,七天时间,对她来说足够了。
虽然幼稚至极,但帝辞看着她憨笑的样子,眉头一阵抽搐,看了看自己停滞在半空的手,不敢相信刚才生了什么。
“陛下,柳神医明日回宫,臣明日带他过去,给陛下看看,开个治风寒的方子。”
顺便再给她看看脑子,是不是被雷劈了?
“爱卿不必担心,朕无碍。”
一个日日都想杀了自己的男主,给自己请太医医治,十个里九个都是坑。
更何况她不需要,她只是没来得及准备治风寒的药罢了。
“陛下,臣替河月城百姓,感谢您开国库放粮。”
帝辞每次都能精准的收到宫里的消息。
幸好他的眼线还没有渗透到永安侯府的地牢,不然此刻自己怕是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望着眼前眉目如画,马尾高高束起的帝辞,楚九月总觉得他本该是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骨子里散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清冷的气质,却精于算计,城府深不可测。
“哎呀~说什么感谢的话,都是朕的子民,朕的责任,至于那些从中获利的大臣,就交给爱卿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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