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沈云灼放任他悠哉地洗个手洗五分钟,是已经准备放过他了。
还贴心地为他找了借口。
“你是不是骗了我什么?”
沈云灼忽然问。
明遥心里咯噔一声,装听不见:“什么?”
“你明明不喜欢,”
沈云灼说,“嫌我上次把你弄疼了对不对?怕我还像上次那么对你。”
明遥:“……”
是这样吗,你早说啊。
“但是你为了让我开心,就故意表现得很喜欢,难为你了,宝宝。”
手洗得不能再干净,沈云灼帮明遥冲洗掉泡沫,又用毛巾给他擦了擦,“其实不用这样,你忘了你跟我表白那天我答应你什么了?”
“…………”
明遥以为自己幻听了,谁跟谁表白,竟然是他跟沈云灼表白的吗?
这简直比沈云灼肝火旺盛到突然爆还令人崩溃。
明遥惊魂未定地看了看沈云灼,信息量太大,狂风卷起一团乱麻,不知道该理哪条线。
他抿了抿唇,飘忽的眼神定了定,东拼西凑出一些撒娇的语调:“你自己说。”
沈云灼抬手把明遥扣进怀里,从未觉得人生可以如此充满乐趣。
说什么呢。
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反正不管说什么,明遥都会对他深信不疑。
“闭上眼睛,宝宝。”
沈云灼的声音天生带有蛊惑人心的魔力,明遥靠着他,在他手掌的轻抚下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很久,又或者是一瞬间。
他晕过去了,又苏醒。
抽象的意念在沈云灼的声音和行动里开始具象,睁开眼,昏暗的灯光下,沈云灼的喉结滚得像沸水,明遥挨着他,好像也被烫掉了一层皮。
“老公。”
明遥呆呆地叫了声,听不出是在表达不满还是赞赏,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脑子里装的都是连绵不绝的余韵,沉沦的漩涡越卷越大,明遥软在沈云灼的怀抱里,又叫了一声:“老公。”
这个插曲就这么过去了,事后明遥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没有深究。
对沈云灼的愧疚压过了对他的怀疑,总觉得亏欠了他什么似的,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明遥参加节目第三天,就华丽丽地病倒了。
大概是吃错了东西,但具体是什么食物引起的不得而知。
总之节目组上上下下谁都没事,就明遥一个人上吐下泻,胃里没有东西,血糖就低了,走两步就犯晕。
沈云灼也借此明白了什么叫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