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嘉讶异的挑眉,有点同情陈皖南,“不是,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他欺负你。
“没有。”
瞿嘉坚定的摇头。
他欺负你。
鹿跃又重复,眼里的光开始不可怜了,她愤怒,笔尖在纸上摁断,那幕让她恶心,而瞿嘉又受到伤害了,她没有穿衣服,赤身裸体被强壮的男人压着,以至于现在感冒了!
哥哥,那个人是哥哥……
他是坏男人,很坏,很坏。
鹿跃心里被一把火烧了,纸上被她画的全是这两个字,他样子很可怕,他脱掉衣服就不像她哥哥了,当中,她也看到瞿嘉的躶体,可瞿嘉是被动的,她无法反抗,好像奄奄一息,长长的腿,挂到床沿下,腰一侧凹进去,往上是垂着的手臂,她那侧胸,很高,上面有一只很大的手,在捏她……会疼……会疼……
“唔唔唔……”
鹿跃痛苦的喊叫,纵使内心歇斯底里,也发不出其他声音,被困住,被困住……
“没事了,没事了……”
瞿嘉搂着这小丫头,一遍又一遍轻拍。
她很震惊。
第一反应便是,陈皖南知道这情况吗?
鹿跃被猥亵过,或者更严重的性侵?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二更
童年阴影,伴随人的一生。
从在花房看到那个神秘人开始,鹿跃就反常了,她恐惧那个人的出现,也做到闭口不谈,但仍是泄露了一点蛛丝马迹;她对陈皖南的碰触,有强烈的抵触,哪怕这个男人是扛着她跑过两座山头追风筝的亲兄长。
瞿嘉有点发愣。
她想到瞿定北。
也是她兄长,可能没有陈皖南那么外向热情,但斯斯文文,笑起来会露出酒窝的高大男人。
那年,他十三,瞿嘉不足六岁,和鹿跃平静生活发生动荡的年纪,一模一样。
哥,你去哪?
那是初夏,瞿嘉穿的是一身碎花背带裙,t恤粉色的,扎着两根温婉的辫子。
她这模样,后来被无数媒体登载,被疯了一样的在全国寻找。只要见到小女孩,哪怕只是擦肩而过,瞿氏便有重金酬谢。
父亲那年一下子白了头,最心心念念的小女儿因为跟着她哥哥去姥姥家,失踪了。
瞿嘉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踪的。
“我考试没考好,父亲肯定责骂,想去乡下透透气。”
当时瞿定北是这么回答她的。
瞿定北压力很大,身为长子,加上妹妹的聪颖过人,他不得不努力,哪怕只是缺一分满分,也会被训斥,甚至被打。
瞿嘉很不理解,但姑姑常在她耳边说男孩子不一样,将来要顶天立地,将瞿氏壮大下去,他责任很重,而女孩子只要长的漂亮,会读书,将来嫁个好男人,便足矣。
虽然不赞同姑姑后面说的关于女孩子的言论,可对瞿定北被父亲沉重的期待,却有了理解。
好在瞿定北是个很优秀的人,被打,被训斥,还是会扛着她逛灯会,笑出两边酒窝,温柔的买糖饼给她吃。
所以哥哥有出逃的念头,瞿嘉便说,我陪你吧。
瞿定北说,不用,你走不动,会很远。
你背我啊。她理所当然的回他。
瞿定北无奈,只有背起她,所谓很远,也只是宁城郊区的长江边上而已。